薄書硯揉了揉眉心,被烈酒浸過的聲線帶著點厚重低啞,“這裡太吵了。”
閆修慢悠悠地把玩手裡的酒杯,“這才剛來就要走,豈不是辜負了瑤安的一片心意?你說是不是,瑤安?”
魚瑤安看了眼剛拍下的照片,將螢幕鎖了後才將如絲媚眼拋向薄書硯,直接忽略掉問問題的閆修。
“薄公子,你這麼不給面子,我以後可不敢再約你了。”她將藕粉白的手臂輕放在薄書硯肩上,呼吸出的每絲每縷氣息都是酥骨嫵媚,“再玩一會兒嘛,算我求你。”
閆修移開視線,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薄書硯眼簾緩抬,菲薄唇角溢位點笑意,“放心,我不會讓你有負所託。”
瑤安的眼波閃爍了下,下一瞬她卻以粉拳加薄書硯身,“人家不明白你在亂說什麼。”
薄書硯看了眼魚瑤安依舊放在他身上的手臂,“瑤安,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旁人碰我。”
這句話有一語雙關的意思,魚瑤安沒聽明白。
但閆修明白。
“瑤安。”閆修上前一步,抓住魚瑤安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幾步。
他本想順勢一親芳澤,但魚瑤安先一步掙脫了。
閆修落空的手攥緊,並給了自己一個微嘲的笑。
魚瑤安纖長的手指劃開手機螢幕,將剛才拍到的幾張照片全部編輯成彩信發出去時,她衝薄書硯撅了撅嘴,“你們男人,都是臭脾氣。”
後者寡薄一笑,“走了。”
沈言宵追上去很熱心地提醒,“出口不在那邊,你走反了!你這人怎麼不認路?”
薄書硯大概是沒聽見,因為他步子半點沒有猶疑,繼續朝前。
直到蕭鄴森“無意”看見他,並打了招呼,他才停下來。
他側過身,表情寡漠地點頭回應後,就又抬步走了。
他的視線,半點都沒偏移到傅深酒身上。陌生或者淡漠或者生氣,都沒有。
傅深酒那句“薄先生”卡在咽喉,終歸失去了吐露的機會。
傅深酒知道薄書硯不瞎,是鐵定知道她的存在的。所以他現下的態度,非常值得她警惕。
十指蜷握,深酒這才恍悟,蕭鄴森今晚非要約在這裡的意圖。
“這下,你該怎麼辦才好呢?”蕭鄴森笑,滿滿都是玩味。
不過,深酒根本沒想過要理會蕭鄴森,眼看著薄書硯的背影就要消失,她一咬牙,追了過去。
☆、21。21他當然知道我們是夫妻
眼看著薄書硯的背影就要消失,深酒一咬牙,追了過去。
走了幾步,深酒突然想到什麼,她步伐頓住,轉身的時候欲言又止。
蕭鄴森大概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些混亂,所以覺得今晚的安排會對她造成麻煩。
實際上,於薄書硯來說,他看到的可能僅僅是‘兄妹之間’的彆扭,而非男女之間的糾葛。
想明白了這些,深酒便覺得心頭沒那麼沉重了。
但是她的這些分析,自然不能跟蕭鄴森說。
所以她用另外一句話代替了。
深酒朝蕭鄴森溫淡一笑,“你說的條件我會考慮的,再見。”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刺痛了蕭鄴森的瞳眸,他眯起眼睛,機車外套下的精實身軀緊繃。
深酒跑出酒吧的時候有些急,所以並沒有看到,薄書硯就靠在自己的車上,靜默地立著。
深酒的小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著急,她四處追尋,都沒有發現薄書硯。
薄書硯看著傅深酒,慢悠悠地掏出一支菸,含著,並不點燃。
找了好幾圈的深酒撩了頭髮押在耳後,準備放棄了。
她再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