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就伺候著你,還不知足,非得把高府的廚子也請去不成?”
滔滔橫眼看著趙曙,道:“高府的廚子,你可請不起哦。”不等趙曙回話,她就笑嘻嘻道:“這可是我娘做的!你請得回去?”又嘆道:“還是孃親做的吃食,最合我口味。”幸好還沒有出言不遜,趙曙板著臉,不再說話。
高母正生著氣呢,見趙曙滔滔夫妻和睦,很覺欣慰,氣也消了許多,撿了筷子,往空碗中夾了塊燒野鴨肉,命侍婢呈與滔滔,嘮叨道:“別老吃雞翅,也吃些旁的。”滔滔“嗯嗯”兩聲,連連點頭。高父雖未怪罪靜容,但靜容終是訕訕,連著莫夕霖也賠笑喝酒,不敢多言。
用過膳,滔滔又是哈欠連天、睡意重重。趙曙怕她坐在暖轎中睡著了,就改坐馬車,自己陪著她。車上置有軟塌,榻上鋪著厚厚的綢紗被褥,她昨晚上實在鬧得太晚,一整天都精神不濟,就歪在榻上,頭枕著趙曙的腿,竟也睡得香香兒。到了私邸,趙曙不忍叫醒她,就一路將她抱回二院,連洗漱寬衣,都是婢女跪在床榻前伺候的。
到了元宵節,呂公弼遣人給趙曙、方平遞了帖子,說要往外頭聚聚。自從滔滔與趙曙成婚,幾人就聚少離多,不似先前上學時日日處著。後來滔滔有了身子,更是連面都難見,這回呂公弼遞了帖子,滔滔兒就鬧著要去外頭看燈籠,又邀了青桐一起。
自官家賜婚,眾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青桐。
呂公弼身穿華服,手持羽扇,走在最前頭。方平隨著詩琪,詩琪非要帶小世子一起出來賞燈,方平不放心,就時時陪伴左右。趙曙就更不消說,攙著滔滔兒,半分也不敢鬆懈。青桐身穿男裝,跟在滔滔身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街上花燈閃爍,勾欄瓦肆敞戶待客,處處高懸著形狀各異的燈盞。更有藝妓在街中跳起連袖舞,唱著鶯燕的詞曲,博得客官佇足。呂公弼忽然在前頭招手,舉著兩個糖果雕的胡衣織女像,笑道:“青桐,滔滔,要不要吃?”他可深深的記得,前年七夕,為了個糖果像,高滔滔可不惜和人大打出手。
詩琪也很喜歡小玩意,三個女人就圍著那賣糖果的小攤子挑來揀去,三個男人站在外頭,無聊得隨口搭話。呂公弼道:“過幾日在廣文館有蹴鞠賽,你們去不去?”方平小心望了望青桐,壓低聲音問:“那誰會去麼?”呂公弼道:“會。”幾人默契十足,絕不提“韓忠彥”三字,恨不得連“蹴鞠”兩字也用旁的代替就好。
可青桐還是聽見了,但她當做不知道,彷彿很專心的挑著糖果,臉上亦泛著淡淡笑意,又撿了塊壽桃模樣的去逗弄小世子,道:“小世子可長得真像個糯米糰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詩琪聽著受用,就笑道:“你也是有福氣的,官家賜婚,又是歐陽大人家的嫡子,我曾在宴上見過歐陽斐,可真。。。”話還沒完,方平就走了過來,眼睛望著青桐,嘴上卻道:“寶寶冷不冷,要不要叫人從馬車上拿條毯子來?”
詩琪壓根不知韓忠彥和青桐的事,但瞧著方平如此,似也悟到什麼,忙止了話,道:“抱在我懷裡裹著,不冷。小孩子穿得太嚴實了,反不好。”
方平見她抱著孩子,連發髻散了也不知,就伸手將她垂落耳側的青絲抿了抿,問:“累不累?要不我來抱吧。”詩琪知道他記掛自己,旁人瞧著,覺得羞澀,就低聲嗔道:“大男人抱著小孩在外頭走,成什麼!我若是抱累了,就叫後頭隨侍的乳母來伺候,你放心。”
滔滔瞧著,不由嘆道:“方平你可真好!”又用手肘抵了抵趙曙,抬頭望著他,道:“若我生了寶寶,你願意抱著在外頭走麼?”趙曙還沒答話,呂公弼就大呼小叫道:“蘇方平,你不能老是自己做好人,讓我和十三殿下白白受冤啊。”
青桐笑道:“你受什麼冤了?”
呂公弼道:“以前我出門若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