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用操心。
趙宗輔想說:“沒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但他沒有開口,如今她已為人婦,又是自家弟媳,他再怎麼想利用其勢力,也不至於作繭自縛。更何況,他不想給她煩憂,就讓她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挺好。
他道:“我才從宮裡出來,還沒來得及給母親請安。”
滔滔忙退讓至一側,道:“那你快去吧。”
他“嗯”了聲,深深看了她一眼,下回見面又不知是何年馬月的事。待他轉身走了,忽又聽身後喊:“四殿下,等一等。”他心裡砰砰直跳,連自己駭得愣住,好像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是春心萌動的毛頭小子,有些欣喜、有些不知所措。
滔滔追上去,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道:“給你。”
趙宗輔開啟手心,一看,是三顆核桃。
滔滔道:“我身上就用荷包裝了幾顆核桃,十三說核桃對腦子好,總讓我吃。你是大人物,天天都很忙,該吃些補腦。”連落衣也禁不住橫了眼滔滔,很覺失禮,竟敢拿三顆核桃打發手握重兵、權傾天下的四殿下。
四殿下倒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發忡。他將核桃塞進袖袋中,道了謝方走。滔滔逛得累了,就在側廳中候著,只等著下人過來叫開飯。
用過膳,在廳中與母親嫂嫂們閒話幾句,就起身告辭往高府去。畢竟是自己母家,高滔滔更是沒了規矩,給父親母親請了安,就直接回到未嫁時住的閨房,一覺睡到天黑。到了掌燈時分,趙曙過來叫她起身,她迷迷糊糊的問:“是不是要回家了?”
趙曙笑道:“先去前頭吃晚膳,母親讓我們吃了膳再回去。”
高府不比王府,到了晚上那些送節禮的人也都去了。高母讓廚房擺了席在內院的小花廳,就家中幾人一同用膳。莫夕霖只是宮中三等侍衛,家世也不好,在趙曙面前就是庶民百姓。再加上他對滔滔本就心有畏懼,故用膳時,總覺有些難堪。靜容瞭解自家夫婿,也不點破,只當做不知道。高父高母雖沒有故意看重趙曙,但言談舉止間,總免不了多幾分寵愛。
說到節禮,靜容住在高府,能給的東西也不過是幾樣自己做的鞋襪、璞巾、荷包等物。滔滔沒管節禮諸事,是趙曙親自備了兩匣子龍鳳茶團和兔毫盞,都是官家御用,外頭買也買不到的。莫夕霖見了,更覺自愧形穢。
兩個女婿陪著丈人飲酒,高父忽而道:“靜容、夕霖,你們成婚多年,也該好好生個小兒,讓我享享天倫之樂。看滔滔兒,才過門半年,就懷了孩子,你們也該努力努力。”靜容一聽,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勉強笑道:“父親,孩子來不來得看緣分,我也沒得法子。”
高父又道:“是不是身子有什麼問題,要不要請御醫過來瞧瞧,煮幾副藥吃?”急得靜容臉都羞紅了,大聲叱道:“父親,你說什麼呢!我和官人身子都好好的,為什麼要吃藥?”高父自小就偏寵靜容,靜容在旁人面前都謹小慎微,唯獨對父親才敢大呼小叫。
莫夕霖忙輕斥道:“靜容,你太沒規矩了,在父親面前也敢放肆。”高母更是生氣,連她在高父面前也要謹慎幾分,憑什麼一介庶女竟敢當著眾人出言不遜,就重重擱下筷子,不出一語。靜容瞧著,心知肚明,忙道:“父親,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些。”
滔滔睡得太久,頭腦發脹,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正低頭啃著雞翅呢,不小心手上一滑,就滾到地上去了。有婢女遞上溫熱的毛巾,她擦擦手,朝趙曙道:“你再給我夾個雞翅。”雞翅放在莫夕霖面前,離滔滔兒遠。
趙曙起身將整盤雞翅都端了來,放在滔滔跟前,睨眼道:“吃不完的要不要帶回府去?”
滔滔頭也沒抬,樂呵呵道:“好啊,好啊。”
趙曙不懷好氣道:“還好呢,家裡廚子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