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一個女人,她為了給您生兒育女,為了給傅家傳承香火,而丟了性命?您這般負心薄情, 殘卵峋桑�藝嫖�夷鋦械講恢擔初華一氣說完,便捂著臉,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瓔珞見狀,強忍著害怕看了傅城恆一眼,見他臉上早沒了怒氣,有的只是無盡的懊惱和後悔,忙壯著膽子屈膝行了個禮,拔腿飛快追初華去了。
屋裡很快又回覆了方才的沉寂。
孔琉玥雖未親眼目睹方才的情形,只聽聲音,也能將事情還原個八九不離十,不由暗自嘆息起來。怪道初華自下午起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至晚間又一連過來找了傅城恆三次,敢情她一直惦記著生母的忌日,偏生傅城恆瞧著卻是一副早將此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去的模樣,偏生明兒一早他又要離家,除了今晚上,的確再沒有更適合祭奠封氏的時機……也就難怪初華會那麼生氣會那麼激動了!
可問題是,別人尤其是初華不知道傅城恆並不曾忘記過封夫人的忌日,她卻是知道的,且如今她也因此而被初華怨上了,這對父女的這個結,說不得只能落到她身上,只能靠她去給他們父女解開,且必須在今晚就給他們解開了,不然明兒待傅城恆一走,初華的怒氣可就只能悉數落到她一個人身上了!
想到這裡,孔琉玥禁不住無聲的苦笑之餘,又微微覺得有些心寒,若是放在一個多月以前,初華口口聲聲說她是‘外四路的女人’,她還不會覺得有什麼,那時候她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雖然掛了母女的名頭,卻實實只算得上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鄰居而已、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經過了過去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在講過了過去這一個多月的付出,初華卻仍像當初那樣看她,她是在沒辦法讓自己不心寒。就算她一再的告訴自己,她做那些事的本意又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回報,她依然沒辦法不心寒,她畢竟只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平凡人,而不是觀世音菩薩聖母瑪利亞!
孔琉玥猛地搖了一下頭,試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腦外,現在可不是傷悲懷秋的時候,外面還有一個正悔愧交加的男人在等著她勸導,東廂房還有一個自覺受了天大傷害,——好吧,對於打小順風順水,被捧鳳凰一般捧至這麼大沒受過傷害的千金小姐來說,這個傷害的確有夠大的小蘿莉在等著她安撫開解呢,還是等這些事情都擺平了,她再來為自己哀嘆吧!
心念電轉之間,孔琉玥已動手麻溜的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傅城恆面前、果見他正一臉悔愧難當的望著自己的右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想來方才他就是用這隻手打的初華了。”事情既已發生,再多的後悔和愧疚都換不回來了,你也別再自責了,還是好生想想該怎麼補救吧!“孔琉玥上前一步輕握了傅城恆的手,輕聲說道:“況你明兒一早便又要走了,若是不趕在今晚上解開了這個結,只怕初姐兒要怨你很長一段時間了。我的意思,是我先過去東廂房瞧瞧她,勸勸她,等她稍稍消了氣後,你再過去瞧她,父女間哪裡來的隔夜仇?只要把話說開了,自然也就好了,你意下如何?”
傅城恆其實早已接受了自己竟親手打了最愛女兒一巴掌的這一事實,他只是受不了初華臨走時看向他那哀婉欲絕的目光,知道自己此番是真傷了女兒的心,卻一時間又想不到好的辦法來補救罷了,所以才會怔怔站在原地的。
這會子聞得孔琉玥這一番話,立時便覺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忙不迭便反握了她的手,急聲說道:“玥兒你說得對,父女之間哪裡來的隔夜仇,只要把話說開了,相信初姐兒一定會原諒我的!你這就去東廂房勸她去,她這會子未必肯見我,說不得只能辛苦你了!”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父女,所以才能讓傅城恆這般六神無主,說來這還是她第二次見到他這般表情呢……孔琉玥輕輕點了點頭,“你放心,初姐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