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血,那些未被她飲下的金色血液,從她的唇邊湧出。
與鍾離手腕處的傷口,所噴湧而出的金色血液,在她衣襟上留下了燦爛的金輝,那浸透衣物,沾染在她面板上的血液。
對她而言,極為滾燙,彷彿是要將她點燃一般。
在意識到鍾離是在幹什麼之後,源琢月立即掙扎了起來,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並哭喊道:“……我、不喝……我不要喝!”
而對於源琢月的掙扎與哭喊,鍾離依舊是一語不發,態度十分強硬的,掰開了源琢月緊咬的牙關,又硬生生的給她灌進去了幾口血。
在這幾乎是不容抗拒的挾制之下,不斷掙扎的源琢月,發出了稍顯痛苦的呻吟,並低聲嗚咽的喊道:“疼……”
似乎是源琢月,這恰到好處的示弱,得到了不錯的效果。她感覺束縛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驟然鬆懈了那麼一瞬。
也就是這一份鬆懈,讓她有得以掙脫鍾離懷抱,逃脫來至於鍾離挾制的機會。
源琢月是這麼想的,當然她也是這麼做的,只可惜她好不容易才掙脫了束縛,還沒來得及跑幾步,就又被鍾離給抓了回去。
她又重新被鍾離禁錮在了懷中,鍾離的這些舉措雖然讓源琢月感到極為不適,但卻也有效的可怕。
較先前相比,她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具空殼的軀殼,又被一股磅礴的力量給填滿。
雖然無法將這具,已經支離破碎的軀殼修復如新,卻也讓這具身軀不會再繼續崩潰下去,延續了她在此世現身的時間。
讓這具能量已經耗盡的身軀,又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那股虛弱又困頓的感覺,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讓她也終於有了些力氣,去對抗鍾離的行動,阻止他這個在她看來十分不妥當的行為。
源琢月立即抬手,用自己的手掌,按住了鍾離手腕上,那剔膚見骨猶如一道深刻的鑿痕一般的傷口。
並施展法術,去治癒這不斷向外湧出金色的血液的猙獰傷口,而鍾離沒有任何的躲避與阻攔,任由源琢月施為,卻依舊是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沉默的讓源琢月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惴惴不安。
本就是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心虛的源琢月,在明顯的感到了,鍾離鉗制住自己的力道,要比之前輕了許多之後。
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側過了一點身子,見鍾離並未如之前一般阻攔她的行動,源琢月才徹底大著膽子,轉過了身去。
她抬眸瞄了一眼,入目的是鍾離緊抿的唇,再往上看去就是他,面無表情凜若冰霜的臉。
這樣的神情,看的源琢月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只是一眼,源琢月就看出來了,鍾離現在相當的生氣,而且還是不能夠輕易的就被她哄好的那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