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更有心底陰暗如宋運通之者,死死盯住衛蘭那如秋月般的白皙臉龐,末了,又掃掃薛向的俊臉,心裡暗啐一聲,罵道,奶奶的,小白臉兒就是招人歡喜,招人疼,老子不止一次請這衛美人吃飯,可連tm個白眼都沒換回,這小白臉倒好,說得慘了點兒,小娘們兒就春心蕩漾,母愛氾濫……
“衛部長的話也不盡然吧,縣委和縣政府可沒誰把縣裡財政失調的責任,全推到薛縣長身上,畢竟縣裡財政不景氣,是客觀事實,的確怨不著初來乍到的薛縣長。但是,捋清財政的擔子是薛縣長自個兒擔起的,縣委和縣政府也給了最大的幫助,現如今,沒做出成績不說,還讓財政陷入了更大的惡化,若說薛縣長沒責任,恐怕也講不通吧。”
鄭衝這番話語氣的激烈程度,較之先前的指責不知嚴苛了多少。若說先前只是暗諷,那這會兒就是明刀明槍地砍殺了。聽得薛向也不住皺眉,實在不知道哪裡又招惹了這位鄭書記,抬眼看來,但見鄭衝白麵微酡,兩腮微聳,正氣鼓鼓地盯著不遠處的衛蘭。這下,薛向徹底迷糊了,暗忖,難不成事情與己無關,而是這二位有矛盾,衛部長贊成的,鄭書記就反對?
鄭衝來勢洶洶,一雙眸子死死凝在衛蘭的臉上,可這位成熟美婦竟是回了個白眼,壓根兒就不再接茬,抱著茶杯細品起來。鄭衝這蓄足力氣的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叫他分外難受,再看衛蘭嫻靜品茗,嬌花照水般的儀態,心下的憋屈忽地一下又全消了,滿是衛蘭身影的眼睛,卻是再挪不動分毫,自然更無暇顧念繼續打擊薛向了。
這邊鄭沖和衛蘭的唇槍舌劍剛開了個頭,便嘎然止住,那廂薛向演完了戲頭,終於露出了戲肉,他一拍話筒,衝臺下眾人道:“同志們,問題就是這麼個問題,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縣裡該發下去的錢,我就是砸鍋賣鐵,也絕對一分不欠,可眼下財政已經瀕臨崩潰,或許說已經崩潰了,不拿出個確實的主意來解決顯然不行。方才,我真誠地懇求在場的同志們,就目前咱們面臨的嚴峻形勢,提出建議和批評,同志們說得也很好,給我的啟發很大,但是除了康定同志的意見外,終究沒有更好的主意。那現在怎麼辦呢,總不能咱們這個會開到最後沒個結果吧?”
話至此處,薛向停住,抬眼朝四周打量過去,卻見全場諸人表情各異,或嚴肅,或微喜,或莊重,或沉思,但更多的卻是麻木。薛向自然知道這麻木的由來,無非是再苦也苦不著這幫下屬機關的頭頭腦腦,再煩也煩的只是衛齊名和俞定中這等大佬,再多的責任,再多的板子打下來,也由他薛某人消受,人家卻是有麻木的本錢。
瞅見這幫人如此情狀,薛向心頭冷笑,忽又開了腔:“唉,看同志們的表情,是真的盡力了,算了,看來眼下要渡過難關,也只有指望這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薛向一聲喟嘆,話鋒陡轉,竟似又生出了生機,真個是全場大振,衛齊名和俞定中竟同聲喝出口來:“什麼辦法!”
這二位今天出席這莫名其妙的大會,就是指望聽到個準信兒,誰成想竟聽了無休止的廢話,若不是這二位涵養足夠,早摔袖而去。這會兒聽見薛向說出了什麼“不是辦法的辦法”,當真是有點喜出望外的意思。因為相處有日,這二位也大約知道了薛老三的脾性,這絕對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先不管這回,這小子要坑誰,至少一團漆黑的前路,總算現出了一縷曙光。
“唉,說辦法也夠嗆,只是說出來,怕同志們不理解,不支援……”
這廂,薛向還賣著關子,一邊面容枯槁的俞定中早為財政這爛攤子急得住了院,這會兒哪裡還受得了,立時打斷道:“什麼支援不支援,只要能渡過難關,特殊問題特殊對待,任何人任何事兒都得為大局讓道兒。”
薛向又衝臺下眾人道:“縣長說得在理,同志們,你們怎麼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