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顧予濃不覺倒吸一口涼氣,她剛想從大石頭後面抬起頭來,就聽到又是一聲槍響,一發子彈又從她耳邊擦過。
媽的!她不覺心中暗罵一句,連忙就縮了脖子藏在石頭後面,可這一次她不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只是淡定的等著阮廷羽和陶啟再次發力。
果然不出幾分鐘,阮廷羽再次判斷了那名狙擊手的位置,他用手指擺出一個手勢,陶啟立刻會意,那是屬於特種作戰的專用手勢,陶啟也是受過訓練的,當然能看懂。
只見陶啟又一次猛然起身,朝著阮廷羽剛剛指示的方向開槍,又是一擊即中,只聽撲通一聲,果然有人從山上滾了下來。
射擊過後,陶啟又一次將身體掩藏在巨石後面,因為他知道狙擊手很可能還有。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消耗過去,強烈的陽光照在他們頭上,讓予濃的腦袋變得昏沉沉的,貌似是要中暑,她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唇瓣,好想喝一口水,可她的水瓶還在阮廷羽的身上。
阮廷羽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將水瓶向她拋過來,她剛想伸手去接,就聽一聲槍響劃破天際,水瓶便成了一個水彈在空中炸裂開來,嚇得她心驚膽戰。
經歷了三個多小時的僵持,對手一時大意上了阮廷羽的當,朝水瓶射擊,阮廷羽立刻做出了判斷,他朝陶啟舉起手勢,陶啟用手指比劃了一個ok,便猛然間起身,故技重施,朝那個方向射擊。
可這一次他卻撲了一個空,靜謐的時空中竟然出現了兩次槍響。
阮廷羽低呼一聲,“不好!”陶啟已經倒了下去,他的腿被敵人擊中了,正汩汩的冒出淋漓的鮮血來。
“阿啟!”阮廷羽一下子撲過去,抱住陶啟的身體,陶啟的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傷口,鮮血還不斷地從指縫中冒出來。
“沒……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你趕緊想辦法找出那個狙擊手的準確位置,他肯定不在你剛才說的位置!”
陶啟氣喘吁吁的說著,阮廷羽陷入沉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就在他失神之際,無數個狙擊手一起朝他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阮廷羽抱住陶啟的身體只能躲在巨石後面,而顧予濃也同樣蜷縮起身體,三個人都是不敢亂動,只能任憑那些子彈從自己的耳邊劃過。
就在三人陷入絕望之際,天空中突然傳來轟鳴的聲音,他們抬頭望去,只見兩架直升飛機朝他們駛來,飛機上還朝圍攻他們的那些士兵不斷掃射,難道是救兵來了?顧予濃不覺熱淚盈眶。
很快國際刑警的大隊人馬趕到,將察哈計程車兵團團圍住,直升飛機放下一個懸梯,兩名穿著迷彩服軍裝的人從飛機上下來。
“陶啟,你怎麼樣?”他們其中一人關切的問道。
陶啟朝他們彎了彎唇角,虛弱的回答,“上校,我沒事!謝謝你們能及時趕到!”
顧予濃才知道,早在阮廷羽在察哈駐地給察哈劃款時,就已經暗中讓陶啟將察哈賬戶的資訊傳到國際刑警總部,國際刑警總部也利用察哈上網的ip地址找到了他們。
不過一個小時,國際刑警組織就剷平了察哈的老巢,並繳獲了十萬噸冰毒和鴉片,他們將這些毒品當眾銷燬,轟動了整個東南亞地區。
察哈被捕,霍老七卻是下落不明,陶啟也很快被送往距離最近的泰國最大的軍方醫院,在那裡阮廷羽和顧予濃身上的傷也得到了全面的救治,阮廷羽更是第一時間委託當地的警察給住在森林深處的阿帕雅送去足夠的糧食和美元,讓她可以衣食無憂。
曼谷軍方醫院的庭院中,晾曬著潔白無瑕的床單,顧予濃閒來無事在其間散步,她望向碧藍如洗的天空,只覺眼睛有點癢,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正想打一個哈欠,腰身驀地一緊,嚇得她差點驚呼一聲。
“是我!”耳邊傳來阮廷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