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泰的懷中,如今也躺著一張他親筆書寫,並親自簽字畫押的協議,同樣的保證,在他成為可汗之後,他在位期間,對燕朝稱臣納貢,並保證永不進犯。
除此之外,他還答應,事成之後,會給白一弦回棘的爵位和封地,以及牛、羊、馬匹、奴隸若干。
德布泰認為,籤的協議,是對燕朝有利的。
而白一弦私下要的那些條件,是對他自己有利的。沒有人會只為國家謀福利,而不為自己謀利益。
白一弦要了這些牛羊,才證明,他是真心實意的要幫助自己的。
至於白一弦會不會騙他,德布泰覺得,白一弦若不想幫助他,完全可以對他置之不理,根本沒必要假意答應要幫助他。
這對白一弦,又沒有什麼好處。
更何況,他的底牌是什麼,並未告訴白一弦。
白一弦也沒有問。
如此一來,也不存在白一弦會洩露自己的秘密。
所以,他也騙不了自己什麼。
說起來,白一弦的主要作用,就是在適當的時機,在眾人面前開口,表達他,以及燕朝,對德布泰的支援就可以了。
由此可見,德布泰與白一弦一比,還是太單純了一些。
他覺得,白一弦連他的底牌都沒問,而且也根本沒有騙他的必要。
可萬萬也想不到,白一弦竟然是想要將他們兄弟四人全都忽悠一遍,讓他們簽署稱臣納貢,永不進犯的協議。
德布泰也算得上是有心機,有能力,堪稱梟雄的人物了,他心中其實挺欣賞白一弦,卻也沒想到白一弦會如此的無賴,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實際上,德布泰也是掉進了白一弦的陷阱中。
因為白一弦雖然忽悠他簽署了協議,但同樣的沒有正面告訴德布泰,他一定會幫他。
德布泰心中就好似落下快大石頭一般,踏實了起來,覺得自己能得到白一弦這樣的人的幫助,這豈不就預示了,自己一定能成功嗎。
因此,他帶著放鬆愉悅的心情,很快入眠。
殊不知,白一弦現在也正在美滋滋的看著那張協議,曲指在上面彈了一下,得意的向著從氈帳的內間走出來的柳天賜展示了一下。
原來德布泰以為房間裡除了他和白一弦,就再無其他人,搞了半天,柳天賜就在白一弦住的氈帳的內間裡面。
柳天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過那協議看了一下,說道:“這回又讓你立功了,皇帝若是看到這東西,不得激動壞了麼。”
白一弦笑著說道:“還有他激動的呢。”等一下去四份,皇帝得高興成什麼樣兒?
柳天賜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讓德布泰籤這玩意兒,該不會真的打算幫他繼位吧?”
白一弦說道:“怎麼可能。具體是誰,我還沒決定,到時候等我觀察一遍再說。”
柳天賜晃了晃手中的絹布,說道:“這不都讓他簽寫這東西了,不就代表你要幫他的意思?”
白一弦笑道:“簽了就代表我要幫他?小了,格局小了。”
白一弦一邊說,一邊在柳天賜不解的目光之中,取出一個箱子,開啟暗鎖,從裡面又取出一份協議,說道:“喏,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柳天賜疑惑的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開啟一看,發現又是一份協議。
上面的內容都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署名,一張簽著德布泰的大名,一張簽著拜羅的大名。
“你……”柳天賜顯然有些吃驚,說道:“你居然同時許諾了兩個人……”
白一弦擺擺手,說道:“nonono,不是兩個,是四個。”
柳天賜驚訝了,伸著頭就往那盒子裡看,一邊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