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低頭瞧了一眼杯中美酒,許久方才咬咬牙一飲而盡。
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從今往後他絕對滴酒不沾!
“酒後亂性雖說是常有的事,但我相信張大人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犯這種錯誤。你放心,當時看到的那些人都被我滅了口,至於我自然不會把那件事情說出去。恨不相逢未嫁時,若是張大人不曾娶妻,我那表妹不曾許人,卻也是一樁好姻緣。”
被朱瞻坦這麼一說,張只覺得牙齒直打顫。那燙熱的美酒下肚原本該有一股暖意,可這會兒竟是凍得他五臟六腑都是冰涼。雖說只不過是漢王府的一門表親,但這是非黑白還不是由著朱瞻坦編排,只要這事情宣揚出去,別說什麼前途,他的一切就都毀了!
“世子殿下,您究竟要我幹什麼?削漢王天策護衛乃是皇上的聖旨,我不過是奉旨行事,縱使有心幫忙也是無力。您若是有其他要我出力的地方,我一定盡心竭力。”
“張大人何出此言?我不過是覺著聖旨上既然沒有定下時間,所以留著你多住幾日而已。我早就吩咐王指揮使整頓兵馬,按照簿子點齊了之後,今天最後一批人也會撤出樂安,也好讓你向皇爺爺有個交代!既然你一心想走,那好,我今日就不留你了,張大人好走。”
十幾天來頭一回走出漢王府,看到門口有一溜十幾個頭戴木枷腳系鐐銬的漢子,張略瞧了一眼,也沒多大在意。他很想長舒一口氣,但自負聰明的他竟是無法想明白朱瞻坦為何忽然就鬆了口,況且,他那一張摁了手印子的文書還留在朱瞻坦手上,這就好似一隻手緊緊卡住了他的喉嚨口。
眼看天色不早,滿心亂糟糟的他著實不敢趁著夜色趕回青州府,遂打發了一個人回去向兒子張瑾報信,帶著隨從就往樂安縣的驛站趕。
然而,當他到驛站上房安頓下來,晚飯剛剛擺上炕桌還沒來得及動筷子,那驛丞便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張大人,有人在王府門口公然劫囚!王府家丁被打傷了十幾個,聽說還打死了一位管家!”
PS:盡力收線……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做人就得認命?
“五個人居然給一個小丫頭迷倒了,要不是她臨時收手,我又正好回來,你們就……真是一群飯桶!”
當炸雷一般的怒喝聲在張里老家的屋子裡想起時,地上跪著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連生連虎一味低著頭不吭聲,盧八三個人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下去,喜兒死死咬著嘴唇面色發白,至於張里老則是哭喪著臉坐了那張小杌子,壓根不敢開口說話。
坐在炕頭上的張越沉著臉揉了一陣猶覺脹痛的太陽**,隨即冷冷瞥了那個丫頭一眼。平心而論,這個年紀不大的丫頭長得頗為不差,眼角流波嘴角含笑,流露出一種天然的嫵媚姿態,正是男人喜歡的那種型別。那時候他一來醉了,二來酒中不知道被她下了些什麼玩意,若不是她臨時猶豫,胡七又趕回來得及時,指不定真的會弄出什麼糊塗事來。
“大人,是小民……小民教導無方!”張里老被胡七一陣接一陣的訓斥給訓得沒了方向,此時極其後悔拍馬屁拍得太起勁,差點惹出大禍事來。他此時恨透了平日這個還算喜愛的孫女,恨不得動家法好好收拾一頓給張越出氣,好一陣子方才結結巴巴地說,“她自己闖出來的禍事,任憑大人要打要罵,哪怕打死了,小民絕無怨言!”
“喜兒姑娘,在今天之前,你見過我麼?”張越沉聲問了一句,見那個直挺挺跪在那兒的丫頭死命搖頭,他便又問道,“那是你聽說過我?”
見喜兒又是搖頭,張里老只覺得家門不幸出此妖孽,當下就怒喝一聲道:“那你犯什麼失心瘋,竟然敢下那樣的藥!你究竟是從哪兒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