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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沉吟道:“據說二十年前,曾經有一位‘伊賀’的忍者渡海而來,而且還在閩南一帶居住了三年,中土武林中若有人能通忍術,想必就是那三年中從他那裡學會的,而且想必定然是閩南武林中的人物。”

楚留香皺眉道:“閩南?……難道是陳、林兩大武林世家的人?”

無花皺眉笑道:“如此良夜,你我卻只是談些俗事,也不怕辜負了清風明月?”

楚留香道:“我本是個俗人,尤其是此刻,除了這些俗事外,別的事我全無興趣。”

他突然站起身子,大笑道:“你若要談禪、下棋,我事完之後自會尋你,而且保證身上一定是乾乾的。”笑聲中,一躍而入,全未濺起絲毫水花。

無花笑道:“談禪下棋之約,千萬莫要忘了。”

楚留香在水面上露了露頭,高聲笑道:“誰若會忘記無花之約,那人必定是個白痴。”

無花目送他游魚般的滑去,微微笑道:“能與此人相識,無論為友為敵,都可算是一件樂事。”

楚留香游回岸上,抱起一點紅,尋了株高樹,將他穩穩的架在樹椏間,然後一掠下地,揮手笑道:“咱們就此別過吧,再過半個時辰,你就會醒來,我知道你絕不願意被我瞧見你醒來時的狼狽樣子。”

他揚長入城,一路上反覆的思索,只覺此事直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團亂麻,摸不出什麼頭緒。

他決定暫時不去再想,讓頭腦也好休息些時。

人的頭腦是件好奇怪的東西,你久不用它它會生鏽,但若用得太多它也會變得麻木的。

入城後晨光已露,街上已有了稀落的行人。

楚留香衣服也幹了,三轉二彎,竟又轉到那快意堂,宋剛屍身已不見,沈珊姑與天星幫弟子也都走了。

幾條黑衣大漢,正在收拾打掃,瞧見楚留香,紛紛喝道:“此刻賭檯還未開,你晚上再來吧,著急什麼?”

楚留香笑道:“我是找冷秋魂的。”

大漢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冷公子爺的名字。”

楚留香道:“我倒也不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冷秋魂的兄弟。”

幾條大漢望了一眼,放下掃把水桶,匆匆奔入。

過了半晌,冷秋魂便施施然走了出來,面上雖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雙目卻仍灼灼有神,上下瞧了楚留香幾眼,冷冷道:“閣下是誰?冷某倒記不得有閣下這樣的兄弟。”

楚留香故意四下望了一眼,壓低語聲,道:“在下便是張嘯林,為了避人耳目,故意扮成這副模樣的。”

冷秋魂怔了怔,突然拉起他的手,大笑道:“原來是趙二哥,兄弟當真該死,竟忘了二哥的容貌了。”

楚留香暗暗好笑,被他拉入間精緻的臥室,繡被裡露出了一截女子蓬亂的髮髻,一根碧玉釵已墮在枕上。

冷秋魂竟霍地掀開被子,冷冷道:“事已完了,你還不走?”

那女子嬌啼著穿起衣服,踉蹌奔了出去。

冷秋魂這才坐下來,瞧著楚留香,道:“不想兄臺的易容術,倒也精妙得很。”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道:“冷兄可瞧得出麼?”

冷秋魂道:“易容之後,自然不及以前自然,兄臺若是扮得醜些,倒也不易瞧破,這樣……這樣總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楚留香暗中幾乎笑破肚子,口中卻嘆道:“黑夜中匆匆易容,雖不甚似,卻也只有將就了。”

冷秋魂又瞧了兩眼,道:“大致倒也不差,只要鼻子低些,眼睛小些,也就是了。”

楚留香忍住笑道:“是是,下次必定改過。”

他眼珠子一轉,又道:“沈珊姑呢?”

冷秋魂微微笑道:“在下不願步兄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