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夏家太太就這麼闊綽,還不知道她家裡的資產多殷實呢。
一想到這裡,王夫人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
夏家是棵大樹,若不趕緊地抱住了,日後可沒第二次這樣的機會了!
於是王夫人半點沒耽擱,趁著進宮探親的時候,立馬就把這事兒跟元春提了。
長春宮果如其名,春光長在,就連王夫人每月進來一兩次的人,每每還要贊上一聲。可今兒個一進來,王夫人就敏銳的發現元春的臉色不大好看。因而在抱琴打發了內殿服侍的宮。女出去後,王夫人便壓低聲音問:“娘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元春聽見王夫人這樣問,臉上神色一變,又見王夫人目露憂色,便嘆息道:“宜人有所不知,老聖人已經有半月沒來了。”說著,便用帕子掩住了泛紅的眼圈兒。
王夫人一聽,這怎麼了得!
元春如今可是這老聖人宮裡頭位分最高的妃子之一,可比起慎太妃來說,元春的根基太淺,又沒有子嗣傍身。要是老聖人的聖寵也被分走了,那……那這後宮裡,元春可怎麼立足呢!
王夫人忙問:“娘娘,那藥……可用了麼?”
元春點了點頭,又道:“從沒斷過,只是先前老聖人一個月裡倒有十天在長春宮裡,這藥倒也有效。可這都半個月了,聖人都不曾踏足我這長春宮。”說著,嗚咽一聲道:“聖人近來也不知怎麼的,竟日日地往承乾宮去。”
承乾宮?那不就是寶釵的宮殿?
王夫人聽見元春這話,就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小賤蹄子,從前也不見這樣,進了宮竟這樣的下流狐媚子,連表姐的男人也搶了!”雖心裡罵得狠,可王夫人嘴上卻也不敢真說出來,見元春委屈得很,只好安慰個不停。
又問元春近來如何,元春便道:“承乾宮的那位手裡多得是賞銀,宮裡那起子爬高蹬低的下流東西自然願意親近承乾宮的那位。我這裡雖也有賞銀,哪裡比得上她的出手闊綽。”說著,不免想到去歲省親之時的繁華景象,一時又惜又嘆,“我也知家裡因建了省親的園子,故而上下十分艱難。只是這宮裡若沒有銀錢,那些個勢利東西斷不會理睬你的。”
王夫人忙道:“娘娘別這麼說,原是我們家裡的錯兒,娘娘在宮裡萬不能委屈了自己。娘娘的臉面,就是咱們闔府的臉面,這是一萬兩一票,上面還有一千兩都兌了五兩面值的銀票,娘娘在宮裡打賞,也別太省了。”
元春接過錦盒,開啟果然見是滿滿的銀票,忙問這銀票是哪裡來的。
王夫人便笑道:“原是新近認識了一個夏家太太,她家也是皇商,老爺去得早,闔府家業都是這位太太親手把持。又因她膝下荒嘆不曾生子,獨一個女兒,家大業大,卻無人繼承。又聽聞我近日手上艱難,二話沒說便借了十萬兩銀子,當真性子爽快又灑脫的人。”
元春聽見王夫人這話,心裡也不覺一動。
別的不提,單這銀子的好處,如今和承乾宮的寶釵對比下來,元春也漸漸的回過味兒來。在宮裡,就算是命人跑個腿,那也得使銀子。薛家是皇商,家裡的資產縱不比從前,可也比賈家的多得多了。若現在賈家有個皇商相助……
元春笑道:“既是這麼個話,那家姑娘可生得什麼模樣?”
王夫人一聽,這可不就是代表著有戲麼!當下便讚不絕口地說:“娘娘不知道,那夏家姑娘生得花朵兒一般,身姿窈窕又端莊豐美,兼又是溫和的性子,和寶玉相處了幾日,兩人不知道多歡喜對方呢。”
元春更覺滿意了,點了點頭便笑道:“自然該如此,夏家是個好人家,雖是皇商,然而姑娘家不落俗套也是極好的。其實,別的也就罷了,我這些年冷眼瞧著,宜人還該顧念著寶玉的心意才好。自然是他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