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上。
“娘娘!”阿蠻驚叫著想爬過來,卻又哪裡能如她的願?
瞧見絲衣姑姑欲下來,聽太皇太后低咳一聲道:“絲衣,哀家還未審完,你就待在哀家邊上。”
菱香在賢妃身邊服侍著,此刻,終是回眸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皇上駕到……”
常公公的聲音自外頭傳來。
回眸,見那明黃色的身影已經快步進來。他一見裡頭的場景,擰了眉道:“皇祖母這是作何?”
“這奴婢連哀家的話都敢忤逆,難道哀家還教訓不得她麼?”太皇太后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我咬著唇,此事太皇太后咬死,那麼誰說都沒用,誰能證明昨晚真的只是賢妃要提審阿蠻呢?我動了唇,卻聽元承灝又道:“自是要教訓的,打過便罷了,朕聽了這聲音就煩,給朕住手!”
他大叔上前,行刑的二個太監嚇了一跳,忙點頭稱是。
太皇太后也不再堅持,畢竟,教訓阿蠻不是刀子的目的。
我看著阿蠻,見她朝我勉強笑了笑。
支著身子又重新跪發,那陣痛似乎緩緩地消去了。
我低喘了口氣,元承灝這才上去坐了。
太皇太后這才道:“哀家已問過賢妃,她就是用了那胭脂兩日才突感不適的。後,太醫又在那胭脂裡查出了麝香。哀家以為,此事已經不必再查。”
“是麼?”他卻是看向賢妃。
賢妃蒼白著臉,低低地道了句“是”。
他卻又問:“溫氏將那胭脂給賢妃之時,可已經開封?”
“不曾。”賢妃又低聲答著。
“據朕所知,這是貢品,這封條既未曾開封,下毒之人都是如何下毒的?”他依舊看著賢妃。
太皇太后卻道:“哀家問過太醫,可以用銀針下毒。那盒子是錦綸所制,這胭脂因為盒子獨特就沒有蓋上蓋子,皇上哀家的意思麼?”
錯愕地看向太皇太后,她還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元承灝輕笑起來:“是麼?可朕還知道這盒胭脂出自廢后葉氏之手。”
終是震驚,原來,他連這個都查了!
“皇上什麼意思?”太皇太后終是正了色。
他卻道:“朕沒什麼意思,就事論事。莫非皇祖母以為朕說得錯了麼?”
太皇太后這才反應過來,冷笑著道:“皇上不會因為想要包庇馨妃,就將這種罪名推至一個死人頭上吧?死無對證,皇上,這也不是令人信服的法子。”
他抬眸,朝門口的常公公瞧了一眼。
不多時,便瞧見芷楹郡主進來。她扭傷的腳尚未恢復,是由尋枝扶了進來的,只略福了身子道:“楹兒見過太皇太后,見過皇上,兩位娘娘。”
太皇太后皺了眉,賢妃是眸中也多了一抹探究的味道。
芷楹郡主開口道:“這胭脂原本是葉氏要送給楹兒的,只那日楹兒恰巧去看馨妃娘娘,便順手送了她。楹兒那,還有幾盒的。如今,亦是沒有開封過。”好說著,讓人呈上來。
元承灝的聲音已經傳下來:“叫隋華元來。”
隋太醫很快便來了,開了封條,驗過之後,才轉身太皇太后與元承灝:“回皇上,裡頭的麝香與賢妃娘娘房裡發現的一模一樣。”
賢妃一陣驚愕。
我卻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太皇太后起了身,指著那胭脂道:“這算什麼意思?”
元承灝低聲道:“皇祖母還不信麼?”
太皇太后陰沉著臉,不發一言。
這時,聽得外頭錢公公進來道:“啟稟太皇太后、皇上,外頭馮昭媛娘娘求見!”
回頭,我亦是吃驚,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