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搖頭:“本宮只是吃不下。”
絲衣姑姑注意到我與阿蠻身上的我見首飾都不見了,她已然想到什麼。目光,又落在阿蠻身上的金牌上,她吃了一驚,忙開口:“娘娘,這可使不得。若是讓太皇太后看見,怕是又有麻煩。”她倒是不問為何元承灝的金牌在阿蠻的身上。
她不說,我倒是快忘了此事了,將金牌接了過來,才道謝:“多謝姑姑提醒了。”
絲衣姑姑點了頭,叫了宮女上前來扶我。這裡,聽得菱香的聲音傳來:“姑姑,你來的時候忘了這個。”
瞧見,她身後的宮女端了托盤上前來,那上頭,正擺滿了我與阿蠻的首飾。
絲衣姑姑的臉色有些異樣,我明白的,此事,她並不知道。菱香是想這個時候將那些首飾還給我,那麼元承灝便不會知道昨夜發生的事。
那宮女已經上前來,我淺笑一聲道:“這些東西本宮就算打賞給你們了,都是皇上御賜的,可件件值錢的。”我的話音才落,那端著托盤的宮女顯得有些興奮。菱香的臉色極盡難看。
我不要,她還能來的不成?
絲衣姑姑也不說話,只抬步出去。
阿蠻在一旁扶著我,她也在*,我感覺出來了。行至外頭,才發現裡外的溫差竟那麼大。雖才是清早,陽光並不猛烈,可走出來,還能明顯地感受到一股暖意。
抬頭的時候,陽光也並不刺眼,卻忽而感覺到一陣眩暈,扶著我的宮女忙道:“娘娘小心!”
絲衣姑姑亦是回眸,忙上前問:“娘娘怎麼了?”
搖搖頭,許是昨日未曾吃過什麼,又冷了一夜,身子有些承受不住。這樣想著,卻是又想笑,原來我也不是鐵打的。還以為,不過是冷了一夜罷了,不礙事的。
菱香只在前頭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到底還是賢妃調教出來的,即使昨夜無人處,她也不曾明目張膽地對我不客氣,更何況如今還有絲衣姑姑在。
阿蠻擔憂地看著我,我見她的臉色亦是不好,也不要她扶,只管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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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已經在鬱寧宮的廳內等著我們去。
我瞧見賢妃也來了,正臥在一側的軟榻上,她今日的臉色依舊還蒼白著,看著很是虛弱的樣子。見了我,眼底露出狠來,那手卻是不自覺地撫上已經隆起的小腹。
我冷笑一聲,不過是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可裝的?
我與阿蠻都下跪行禮,太皇太后卻怒道:“來人,將此賤婢杖責二十!昨兒哀家提審,你也敢不來!”
我吃了一驚,見賢妃的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一抹笑意,心跳頓時瞭然。她和太皇太后是一道的,即便昨日真的是賢妃做主提審阿蠻,今日她只需在太皇太后跟前一句話,太皇太后幫的,自然是她。
兩個公公進來了,手中還拿著杖責用的刑具。
絲衣姑姑快步上前道:“太皇太后,皇上快下朝了。”
太皇太后並不看她,只低言了一句:“哀家心裡有數,不必你來提醒。”
怕是太皇太后要的,就是元承灝尚未下朝的這一刻。
太監將阿蠻擒在地上,她咬著牙,只道了句“奴婢冤枉”。那板子已經狠狠地抽下去。
心被揪起來,阿蠻與我一樣餓了一天又冷了一夜,此刻必然受不住那二十大板的。不顧一切地爬起來,衝過去,一面求道:“太皇太后開恩!”
她不說話,所有人都不說話。
太監高高舉起手,又一板子下去。阿蠻哭著叫我走開,可我怎麼能忍心走開?再上前,那太監恰好展臂,我一個不慎,被他反撞倒在地。
欲起身,忽而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刺痛,“嗯……”我咬著牙又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