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現在達夫南終於可以拼湊出全部的詳情了。當時捉住瑪麗諾芙時,附近好像有她的同伴,所以她故意拖延時間,而她和同伴當時之所以會分開行動,應該就是因為賀托勒一行人的緣故。
“如果你碰到了他們,一定難逃他們的手掌心。我所見到的那兩個男的,實在是動作神速。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們應該有認出你吧。”
達夫南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最後只是這樣回答:
“當時我有得到以前認識的人幫忙。”
“說的也是,你都在大陸生活超過十年了,會有人幫你不足為奇。”
雖然說起來有一點奇怪,但還是不說不行。達夫南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
“多虧你費心替我隱瞞。”
“別跟我道謝,我還欠你兩次呢。”
其實賀托勒只要打定主意,隨時都可以幫助追捕者捉住達夫南,可是賀托勒還記得自己要幫助達夫南三次的承諾,這算是第一次了。
兩個人都將蘋果吃完了,達夫南正在思索要用什麼方式來提那件事。他認為那件事就跟自己栽進艾基文的計謀而從峭壁上跌落差不多。後來雖然奈武普利溫和斐爾勒仕修道士私下協商之後決定隱瞞事實,不過達夫南已從奈武普利溫那裡得知了事件的全貌。
“我知道你弟弟對我懷恨在心,從去年春天的事件開始到現在,我認為他和這次事件脫不了關係;我這樣想是不是很不應該?”
達夫南直接單刀直入地說出來,沒想到賀托勒居然冷笑著回答說:
“不會不應該啊。”
“我現在說的是什麼事件,你知道嗎?”
“當然是在說藏書館的火災,是吧?也就是讓歐伊吉司瀕死的事。”
賀托勒究竟懷著什麼意圖,可以這樣毫不保留說著,達夫南無法輕易悟出其中的道理;不過,既然已經提出,就要繼續緊追不捨到最後。
“你這樣直截了當,我也省得麻煩。好,那麼,我懷疑的是不是事實,你也可以告訴我吧?”
“啊,當然是有某種程度的事實存在,但我不知道你認為我弟弟牽涉到哪種程度。”
雨要停了,溼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比正在淋雨時更覺得寒冷,但臉龐卻泛出熱氣。
“太好了,我應該問得更精確些,是不是艾基文和他的同黨在藏書館裡放火,甚至把歐伊吉司反鎖在裡面?”
賀托勒慢慢地走進水裡,一到比較深的地方,就游泳過來,當然他的泳技非凡。達夫南所在的石頭旁,水只浸泡到石頭裡的一部分,坐到石頭上面,水只會淹到膝蓋。賀托勒如預期地游過來,站起來仔細地端詳著達夫南的臉。
好像想找出什麼東西似的。
“……你真的認為是這樣?”
好久沒有這樣近看賀托勒了,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個少年,倒比較像是個青年。不僅是臉龐,連全身也都完全脫去稚氣。也許是近看他的關係吧,感覺上他眼眸中散發出的光彩,也從以前的傲慢轉為某種自負。
“要不然是怎樣?”
“不,我坦白告訴你,我弟弟艾基文的確和那天的事有關係,但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是直接放火或者把歐伊吉司關在裡面的人。”
“犯下過錯難道就打算要全部推卸給別人嗎?”
賀托勒笑了。
“我現在為什麼要說謊?現在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而已。”
“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達夫南馬上了解到賀托勒的意圖,賀托勒現在坦承,回到村子裡就矢口否認。怎麼看都是要耍達夫南,因為兩個少年若持相反的意見,月島島民們沒有理由會比較相信達夫南的話,反而比較會相信年齡較大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