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托勒參與,現在和他說話也不是件壞事,搞不好還可以逼問個什麼出來。
達夫南自己也咬了一大口蘋果吃起來,表示出願意應答的意思,賀托勒於是點點頭坐到河邊。兩個人的距離雖說大約有十二、三步,但因為雨絲已變得更細,所以對話起來並不成問題。像這樣的下雨天,應該沒有人會到河邊來偷聽他們的對話吧。
“在銀色精英賽時,不管是你或是我,都似乎想要實際地做個了斷,卻又很巧妙地告吹了。坦白告訴你也無妨,當時我和你即使有機會決鬥,我也沒有把握能贏你。不管那是不是你自己的能力,或者是你的劍,或是從其他地方而來的能力,可以確定的是,你的實力超越我,而且那個子爵兒子也是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對手。”
“你的話是表示說,即使我願意再度和你決鬥,你也會拒絕了嗎?”
“呵,是呀,不過要是你真的那樣邀請的話,我還是會認真地考慮看看。”
賀托勒想要擦拭由臉頰不斷滴流下來的雨水,卻好似在擦眼淚般,達夫南看著覺得很好笑。賀托勒最近把頭髮稍微留長綁在後方,他一邊說話,一邊好像習慣似地抓起髮尾,扭轉把雨水擰去。
“還有,我在從大陸回來的途中,碰到了要找你的人。”
“你是說,有人在找我?”
這是他完全料想不到的話題,在大陸上確實有人要找他,但那些人怎麼會見到賀托勒呢?
“你會被嚇到也不無道理,當時我也是嚇了一大跳。啊,你一定想知道我怎麼會見到他們吧?說來也是件蠻稀奇的事,他們從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尋找你了,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們原本以為我是你。”
達夫南和賀托勒長得完全不像,所以那一剎那,達夫南覺得他可能在騙自己,直瞪著賀托勒,不過立刻就聽到賀托勒的解釋:
“當然那不是光因臉蛋而產生的誤會,他們要找尋從雷米埃爾貝島一帶上岸、大約是我們這年紀的陌生少年。他們大概在全埃爾貝島上都佈滿了監視網,也就是在埃爾貝島上的原住民,他們馬上可以辨認出外地人。而我所搭乘的船,是要去參加銀色精英賽的船中第二艘在雷米上岸的。也許你還不知道,聽說第一艘船的孩子們也一樣被追蹤到,在埃爾貝島一上岸,就立刻被抓起來,所幸得到某個雷米野蠻人的幫助,好不容易才脫困。再來就輪到我那一批遭殃了,那時我們已經參加過銀色精英賽,在借道雷米回來的途中;他們盯得可真緊,連我去了安諾瑪瑞又再回來的事都知道。”
達夫南若是和他們一起參加銀色精英賽的遠征團前往大陸,可以想像一定會毫無疑問地被抓個正著。結果因為艾基文的陰謀,延遲了到大陸的時間,反倒像是成了矇騙追捕者的計策,好像是設計好了讓追捕者先抓住上岸的遠征團,他們再跟蹤去安諾瑪瑞似的,而達夫南和伊索蕾便利用這空當,得以安然透過雷米。
“……繼續說下去。”
“雖然我擔心他們是不是也知道月島的存在,幸虧他們似乎還不知道。他們抓住我們之後,仔細打量我們的臉孔,好像發現我們之中並沒有你,於是就問我們知不知道一個叫作'波里斯•;貞奈曼'的少年。”
賀托勒搓揉著雙手,露出了苦笑說:
“很久以前你被我激怒時,曾經說過那個名字,所以我才知道他們是在找你。很幸運的是,其他那幾個小子都沒有人知道那個名字,所以需要佯裝不知道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達夫南這時才找到可以發問的問題:
“是不是一個三十歲初頭的女子,還有一個身形高大、面板黝黑的男子,總共兩個人?”
“不,不是,那兩個都是男的,都長得瘦瘦的,但性格卻正好相反。等一下,看來你是不是也碰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