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聲而已。
汪顧平常生恐父母沆瀣一氣隱瞞病情,暗地收買了ICU的幾個護士,指望她們在情勢有變時通知自己。這些通知不像病危通知單,是沒有臨界觸發條件的,只要有變,不論好壞都要通知。可人在擔憂中感情往往會變得細膩敏感,一聽“變化”,就要潛意識地覺得是惡變,汪顧也不例外。不等對方講完情況,她已神經質地中止了會議,隨即火速返回醫院。
“媽!爸怎麼樣了?”ICU在醫護操作時會請病人家屬離開病房,故而汪顧與汪媽媽是重逢在醫院走廊上,因她一味的心急火燎,就顧不得壓低音量,高跟鞋的踢踏聲伴著她問話的健康大嗓門攪得封閉走廊裡轟隆隆隆,猶如打雷。
人體器官接受移植後需要長久地克服排異,病情反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汪媽媽早在十餘年前就熟悉了這種心驚膽戰,自然比汪顧淡定許多。她只奇怪為什麼汪顧會突然出現,畢竟從汪顧離開到回來,時隔不過兩小時。這麼點兒時間,夠開個什麼會?“你怎麼回來了?”
汪顧擔心汪爸爸,乾脆故意地漏過這句話,直闖ICU監護室,抓住一個護士展開盤問。但ICU護士的任務是監視儀器資料和病人表現,不是診斷開藥,關於病變的傾向,她也說不出個好歹,必須等醫生出來再下結論——偏偏老馮主任跟一群退休的舊同事上山下鄉溫習青春年華去了,說是立馬往回趕,可無論如何也得等傍晚時分才能進城。從監護室的大面玻璃中,汪顧看見醫生護士在幕簾內忙碌的折影,擴音器裡隱隱傳來好些她聽不懂的術語,倒也不妨礙她察覺大事不妙。她寄情於祈禱替腎迅速到位,以便在萬一時刻挽救汪爸爸的性命。然而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前提是有鬼,奈何現在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願意當鬼。據說當前連黑市腎源都短缺了,腎販子們手裡的貨還沒進入市場就被高價買走,有意與汪爸爸的生命做對那般。師燁裳對此是不以為然的。她認為大不了掛出一個億去懸賞,不愁沒人現宰自己的孩子求發達。再說一個腎而已,對健康人來說,並不要命。可汪顧接受資本主義的薰陶時間還短,尚未建立富人對錢的信任,她怕,情有可原;不怕,反而不近人情,更近禽獸,也就是更接近於師燁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接二連三的忙亂,九月中旬和十月中旬有兩場攸關職業生涯的考試,人又在中暑感冒和腸胃炎間徘徊,捂著肚子七死八活地碼出一章怎麼看都不對味道,真可謂是心態有變,狀態有限了。我實在不想拿這種敷衍的東西交差,否則有騙錢騙分騙人之嫌,所以即日起停更,定於10月26日恢復更新。因為就目前看來,忙亂的狀態應該在當日結束。那過後,我大抵又有閒心浮想聯翩地YY了。碼出來的東西按理會恢復之前水平。
十分抱歉,這篇總是在停更,希望一直支援3000的各位大人可以諒解。唉。。。3000畢竟是畢業了,算是前半段人生中最忙亂複雜的一個階段,我得一反舊時散漫,慎重一些。但我不會坑的。^_^
☆、鬼
作者有話要說: 編輯墨雲通知我,說14號不更新的就解V,那我就等著15號更。
天色黑盡之時,老馮主任回來了,隨身攜帶兩紙箱柴鴨蛋,一籃子野番薯,以及滿頭腥薅薅臭騷騷的鴨子味。他自訴緣由為“老眼昏花、陰差陽錯、誤入鴨舍、慘遭群壓”。然,據知情人士透露,他是因琢磨母鴨屁股下的新鮮鴨蛋而甘願獻身。
“你們沒瞧見,老馮撅著屁股掏得那叫個起勁兒啊,鴨子都站他腦袋上拉屎了他也不曉得,喏,他今早明明是穿白襯衫去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