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因為單個合夥人堅持而造成的損失,也是可以完全叫個人追責的。
畢竟是合夥嘛,又不是公司。
但實際上,真這麼做的話,事務所的向心力也會受到重挫,以後招攬新人也會很困難會給外人留下一個“鼎革所的合夥人只管分肥不擔責任,出了事兒就推給新人”的惡劣口碑。
杜丘明跟其他幾個頭面合夥人斡旋了一番,開口處斷道:
“劉傳棟,所裡的訴訟費、給外部供應商的硬性開支損失,你全部扛了。給你做事的兄弟們的人工開支,就算所裡幫你擔了,大家艱苦一下以後都要以儆效尤!誰再敢接這種往外掏的風險代理,招子都放亮一些!另外,這陣子你把總局你認識的那幾個領導都請出來,讓大夥兒一起做個陪,有些事情你已經不適合代表所裡跟領導溝通了”
“100萬!”劉傳棟的內心不住地哀嚎,雖然比負全責少給了一半,還是打折的,但他起碼也是三四年白乾了。
即使不至於賣房子,至少也得把存款榨榨乾,再把別的理財產品股市投資割肉個七七八八。
而更慘的,則在於對他人脈關係的架空。
少賠的那100萬,並不是白少的。杜丘明是擺明了要劉傳棟拿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來補償一部分。
本來,在掮客界,每個人最重要的資源就是你認識的領導。而所裡為了防止串面子,對於某個人持有的關係戶,也是不太會讓其他人介入維護的。
現在這架勢,是逼著他把他在總局認識的領導都約出來,跟所裡其他頭面合夥人都吃個飯一起如何如何一下。這樣一來,將來再有利用到這些領導的地方,劉傳棟就可能被架空繞過了。
杜丘明卻還不打算放過他:
“都只讓你承擔100萬了,你還有啥好叫的!以後招子放亮一點兒!各局的專家智庫動向多瞭解瞭解,別不學無術!金陵師大的劉教授早就盯上這個課題了,現在倒回去看,都是蛛絲馬跡。你居然一點警覺都沒有,還敢在這麼高風險的風口上往裡跳!你說說,今天要是不出這檔子事兒,你會看劉教授的論文麼?估計你連作者的學術履歷都不知道吧!”
劉傳棟本來就不是學霸,當然不會去關心學術界的動向。此刻也是被所長一頓痛批,才重新注意到了這個把他推進深淵的冤頭債主。
他還沒琢磨過來,會議桌上卻有另一個合夥人出來唱紅臉做好人了也是給劉傳棟留些面子。
這合夥人名叫甄樸,是個出錢不管事兒的主,他向著杜丘明問道:“老杜,你就直接說說唄,那個劉教授是個什麼來歷我當初第一眼看到也納悶兒,金陵師大這種法學研究領域的第二梯隊學校,什麼時候出了能指點總局的大牛了?那個第二作者,看名字是個女的,是他帶的研究生麼?”
劉傳棟聽了,也有些感激甄樸幫他歪樓轉移話題解圍,連忙附和說:“對對對,這種磚家叫獸都是一個德行!肯定是逮了個女研究生,就出賣論文第二作者的名額,做那種苟且之事……”
“哪裡輪到你嗶嗶了!”杜丘明一下子就火了,很不滿意地又丟了幾頁論文,“你以為你以為,都是你以為!說話要負責任的!不知道就給我去查清楚,別特麼想當然了!”
第17章 獻祭光環
領導說的話永遠都是對的。
所以被訓了的劉傳棟絲毫不敢有任何質疑,頻頻認錯認罰,好不容易熬到散會,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啟電腦開始百度。
虞美琴這個名字,他從來沒聽說過,而且聽起來有些土氣。
所以,只能百度了。
雖然,在結果出來之前的最後一刻,他內心依然覺得“那肯定只是一個跟著劉淵明導師廝混的女學生”。
這並不奇怪,畢竟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