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勸慰他道:“錢貴你不要這麼說了,再這麼說下去我都要煩了,此事怪不得你,只是我疏忽大意了,以前我來往南洋等地的時候多在此停留,從未遇上這裡的安南人對我們強徵稅金。可這次算是我們倒黴。偏偏碰上了這麼一個剛到此地上任的狗官,你已經盡力了。就不要自責了,何況我們已經脫身了一條船,萬兄弟也是個機靈之人,定能將訊息傳回主公那裡,只要我們現在不死,我想主公說不定真會兵前來救援你我這些弟兄的!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堅持一下,我們要熬下去,不能就這麼放棄!你老爹可是對你寄以厚望呀,你這個傢伙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個鬼地方!”
本來還消沉的錢貴聽了他地話之後,目光中彷彿從新恢復了一絲生氣,乾笑了幾下道:“以主公的性子,假若得知我們的訊息的話,我敢保證他絕對會立即徵調大批船隻,前來營救我們,我才不會死在這個爛臭的地牢裡面呢!主公說過,讓我們當人要跟蟑螂一般地命硬,那我就學學蟑螂好了,說什麼也不能死在這兒呀!我還要跟著主公去看看他說過的那個什麼美洲和澳國,見見那什麼印第安人和肚皮上有個袋子的什麼大老鼠去!這麼死在這兒豈不是可惜了嗎?”
曹憲看著已經瘦骨嶙峋的錢貴居然還如此樂觀,於是也笑了起來,他就怕錢貴放棄了,那樣的話,恐怕他的傷勢令他很快便撐不下去了,可現在看來,他還是有點多慮了,錢貴沒有他想的那麼消沉,曹憲舉目望著視窗的那縷陽光,掐指算了一下說道:“我們被抓已經一個多月了,算算時間的話,假如主公不能來救,我們還有一個多月的活頭,這裡地五月是他們一個什麼鳥節日,據說要殺生祭神,到那時候他們就該送我們上路了,希望主公能趕得上!”
錢貴又咳嗽了幾聲笑道:“曹先生放心,從這裡到流求島來回一趟,恐怕要一個多月時間,主公即便得到訊息,也需要時間準備一下,用不了那麼長時間,便會來救咱們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主公該怎麼收拾這些安南王八蛋了!有他們好瞧的了!”
二人就這麼閒聊著,附近幾個牢房中的一些同時被抓的兄弟也湊到了他們這邊,和他們聊了起來,這麼一個多月來,他們就是這麼相互鼓勵著,扶持著,才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撐到了現在,可還是有些人患病或傷重之下,慢慢的死去,被那些看守們拖了出去,現在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可大家還是懷著一絲期待。覺得他們的主公不會就這麼放棄他們。
就在他們正在閒聊地時候,外面走進來了兩個安南人,提了一包東西丟到了錢貴地牢房裡面,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扭頭走了出去,弄了眾人一頭霧水,曹憲因為來往南洋多次,多少聽懂了一點當地人地語言,當那兩個獄卒離開之後,錢貴立即問他道:“這兩個狗東西說些什麼鳥語?孃的我到現在一句也聽不懂!”
曹憲伸手趕緊拉過了那一包東西,喜道:“弟兄們!我們有救了!他們說我們命好,居然在這裡還有人使錢來給我們送東西吃,我想肯定是主公已經快要到了!大家可要挺住呀!”
說著他揭開了包裹。裡面果真放了不少吃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對於他們這些早已餓地飢腸轆轆的人們來說,無疑卻比山珍海味還要好上許多,更可貴的是曹憲居然還在這包東西中現了一個瓷瓶,開啟之後立即傳出一股藥味,原來這居然是一瓶上好的傷藥!這東西可是對錢貴實在太寶貴了。有了它至少可以讓錢貴多撐上一些時日,看來果真是他們的人已經到了會安了!
原本就已經開始有些絕望的這些人們頓時點燃了新的希望,他們這些異鄉人在這裡根本就是舉目無親,能有什麼人來這裡花錢探望他們,還給他們送東西呢?那隻能說明是他們自己的人已經到了這裡。眾人立即大喜起來,紛紛伸手從曹憲手中接過了那些餅子之類的食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