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待我有空就回莊子上住了。”
“姑娘可要好好保重,”小嬋垂頭說道。
這會坐在阿璇旁邊的碧竹也是轉過頭,平日她教訓小嬋比誰都多,可到了離別的時候,反而是最捨不得的。
“好了,別說這樣的話,這莊子離信陽府就半個時辰而已,你爹要是進府給太太請安,你就讓他也帶著你一塊來,”阿璇吩咐道。
旁邊的左管事一聽,便立即拱手道:“姑娘只管放心,奴才日後定帶著這丫頭給姑娘請安。”
待馬車真正行駛起來時,碧竹忍不住哭了,弄得阿璇也淚眼婆娑的。
“這不過是個半個時辰的路而已,倒被你弄得跟生離死別似得,”阿璇忍不住嗔怪道。
碧竹趕緊用帕子擦了擦臉頰,勉強露出個笑臉,“都是奴婢不好,惹得姑娘也傷心了。”
阿璇看著她,半晌才有些傷感地說:“其實我也捨不得的。”
得,一句話,又讓車廂裡面險些眼淚橫飛。
等馬車要到顧府門口時,車伕就停了下來。碧鳶還以為已經到了呢,便要扶著她起身,卻聽外面的車伕喊道:“姑娘,咱們府里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前頭讓咱們等一會。”
碧鳶當即就奇怪了,只說道:“今個難不成咱們府上請客?可這幾日也沒什麼大日子啊。”
碧竹偷偷伸手撩起了簾子,就朝外面看,就瞧見一個姑娘從車上下來,就被門口的丫鬟接了進去。
“好像來的都是姑娘,”碧鳶有些奇怪地說。
待她們的馬車在門口停下時候,在門口負責接待的婆子,一瞧是自家的馬車,正奇怪是哪個主子呢,就見馬車簾子被掀開,碧竹便打頭出來。
“原來是碧竹姑娘,可是五姑娘回來了?”婆子一驚,便立即恭維地說道。
碧竹笑著打了聲招呼,而馬車此時也將車梯放好,就見車裡下來一個姑娘。因著是回自己的家,所以阿璇便沒帶帷帽,這會她弓身從馬車裡出來,一開始那婆子沒瞧見她的臉,待她抬起頭時,婆子登時就看呆了。
“姑娘,小心,”碧竹上前攙著她下車,回頭瞪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婆子。
待婆子回過神時,這才上前道:“奴婢給五姑娘請安。”
“趕緊安排轎子讓咱們姑娘回院子,這外頭這樣曬,”碧竹見她怠慢自家姑娘,當即便不悅道。
這婆子趕緊讓人又去準備轎子了,此時站在門口的小廝都忍不住朝這邊看,只見臺階之上,他們只能瞧見五姑娘微微側著半張臉,可一個個都看呆了。
碧鳶也瞧見那邊打量的目光,當即就哼了一聲。
轎子很快就來了,碧鳶扶著阿璇進了轎子,自個和碧竹則在兩邊跟著走。
此時花園裡頭,臨水而建的水榭,窗子都被開啟了,四個角落都擺著冰山,顯然是極涼快的。這會姑娘們都來了,紛紛都落了席位。
水榭裡頭擺了好些桌子,兩人一桌,此時上頭已擺上了不少水果,還有兩個食盒都冒著絲絲冷氣。最特別的,就是每個桌子上,擺著一個用冰塊雕成的荷花,倒是和了今日這賞荷宴的主題。
此時顧蕙和崔沅坐了一桌,她得意地環視了周圍,便道:“如今要請的姑娘們都到了,咱們這就開席位吧。”
誰知她剛說完,就見有個姑娘,望著窗外便說,“那外頭的人是不是今個來參加宴席的姑娘?”
顧蕙驚訝地抬頭,她邀請的人都來了,還有誰會來?難不成是二姐,先前顧蓉可就隱約提過,也想來參加,只是被顧蕙拒了而已。
正這般想著時,她就看見河邊穿著湖藍衣裳的姑娘,也不知她衣裳用了什麼絲線,走動間竟是在陽光下,閃著銀光,霎時耀眼。
“那也是顧府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