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見識,不過也是個可憐人罷了,”顧菀不在意地說道,完全平日在阿璇面前乖巧妹妹的模樣。
顧蕙只拉著她的手臂,笑著說道:“誰讓她不自量力,處處想和咱們一樣,也不看看她自個的身份。要我說她應該像她四姐那樣,最好成日在院子別出來。”
“我看難呢,算了,不說她了,”顧菀笑了下,便問道:“三姐,可有想好請哪些姑娘過來?”
“周家姐姐肯定是要請的,還有陳家二姑娘、三姑娘,先前她們辦了詩會,也請了咱們,”顧蕙隨口就說了好幾個名字。
顧菀知道這些都是她們慣常來往的姑娘,並不出奇,她眼光閃了閃,便說道:“不如咱們給崔姑娘也下帖子吧?”
“崔姑娘,”顧蕙一時沒反應,正想問哪位崔姑娘時,就突然想起崔沅來。
此時兩人正好回了她的院子,顧蕙一進了院子,就瞧見擺在房間兩側的冰山,便忍不住先抱怨了一句:“回頭和娘說說,學堂裡擺一座冰山也太少了些,真真是熱死我了。”
“奴婢給姑娘準備了冰碗子,姑娘趕緊和六姑娘坐下來歇會吧,”顧蕙的丫鬟上前,又有小丫鬟端了水進來,待兩人擦了面,洗了手,這才坐下。
顧菀捏著手中的青花瓷小勺,一下下地舀著碗裡的水果,而旁邊的顧蕙則是一口一口地吃著,沒一會就不叫熱了。
“三姐,先前周家姐姐在畫舫上辦詩會,又請了崔姑娘過來,風頭極盛,若是咱們這回賞荷宴再請不來崔姑娘,只怕得被比下去了,”顧菀知道她三姐和周家姑娘不對付,這會便挑她在意地說。
顧蕙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立即哼了一聲,細聲道:“便是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個周月處處和我掐尖,上回弄了個畫舫,倒是讓她先勝了一籌,這會可如何都不能輸。”
顧菀對於姐姐和周月的小過節,絲毫不關心,她關心的只是姐姐能不能把崔沅請過來。
“既是這樣,咱們是該給崔姑娘下帖子,”顧蕙立即說道,不過她也有些擔憂,“可崔沅素來難請,先前多少姑娘給她下帖子,她都推了。上回若不是她也去看龍舟比賽,只怕也不會答應去參加周月的詩會。”
顧菀也多少知道,可還是不死心說道:“所以說,要是姐姐你能把崔姑娘請過來,那就不讓周月獨佔鰲頭了。”
顧蕙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崔沅下帖子。反正先前也有不少姑娘請崔沅被她推了,就算她請了崔沅不來,那也是禮數,不至於丟臉。
“把何芸也請了來吧,”顧蕙這會說道。
顧菀登時有些不解,只道:“可是先前她哥哥……”
“你沒聽後來又說了,那人就是個瘋子,是個男人扮作女人,見了誰都叫相公的。之前是家裡頭沒看好,一時讓他跑了出來,”顧蕙立即反駁。
其實顧菀也聽說了這事,一開始好些姑娘都疏遠了何芸。不過後來卻又聽說,原來那日她們瞧見的人竟是個瘋子,只是因家裡頭人沒看好,讓他跑了出來。聽說後來又有男人被他抓住叫相公呢,所以大家這才知道何祁是被冤枉的。
“再說了何家哥哥是被冤枉的,請了何芸過來,也說明咱們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顧蕙大義凌然地說道。
顧蕙只笑著點頭。
待兩人商定了邀請的名單之後,便又想著當日要準備哪些東西招待這些姑娘。這瓜果肯定是要有的,只是若是太過普通,也顯不出她們的出彩來。
於是兩人又在這說了半天,最後乾脆去了楊氏院子,請母親出點主意。
待三日之後,阿璇掀起馬車的簾子,看著外面的莊子大門。小嬋就站在馬車下面,此時已是淚眼朦朧,阿璇最見不得這樣的場景,她對小嬋說道:“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