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目光柔和,經歷了這些事,他彷彿褪去了一層不安的鋒芒,整個人都平和了不少,但這種平和裡又蘊藏著更加堅韌強大的力量,光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俞遠都能從彼此對視的短暫時間汲取到熨帖的暖意。
「許警官和你說了什麼?」向野問道。
許定安剛才來醫院,單獨找了俞遠說話。
俞遠起身坐到向野身側,習慣性地握著他的手,摩挲掌心裡那道還未徹底消失的傷痕,緩緩道,「高唯叔已經痊癒,昨天被警方帶走了,他指認了溫泉小鎮的那個院落,就是在洪望福利院的舊址上翻建的,同時也承認當年縱火導致肖紅喪命,以及這些年在覃決的脅迫下製毒犯罪的事實。」
俞遠話音稍頓,側目看了眼向野,細碎的陽光灑在他纖長的眼睫上,讓他看上去夢幻而不真實。
「你快開學了吧?」向野啟齒問道。
「覃決在交易之前,曾將你的資訊透露給國毒販,所以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在行動後續工作徹底收尾之前,你都不能離開這兒。」俞遠手中的力道緊了緊,繼續道,「我會在這陪著你。」
向野反握了握他的手,攤開身上的長巾,攏臂將俞遠也圈進了溫暖的覆蓋裡,枝頭趕春的鳥嘰嘰喳喳叫了幾聲,給當下沉靜的氣氛添了幾分生趣。
「你先回去申市上學吧。」
「不……」
俞遠正欲辯駁,立刻被向野淡笑著打斷,「好好一個學霸,總不能大一就掛科吧,我還指望著你早點畢業掙錢給我花呢。」
俞遠眸光微閃,熠熠望著眼前的人,他愛從向野這裡聽他所想的有關於他們未來的一切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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