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次張文靜劃傷了我的耳朵,是她救得我,要不然誰幫我叫醫生,誰幫我找人回家來喊你?”
我媽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原來是她啊!”
“對啊!”
我媽挺感慨的,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當然我也問了方妍,怎麼就這麼輕易放過了秦麗穎。
她說,你見過朝天吐痰的人能吐到天上去嗎?
我嗝楞了一下。
她說:“還不是最後全吐到自己臉上,人善人欺天不欺,我相信一些東西,我自己也說不好。”她笑著看我,適時風一吹,紫藤花呈波浪向遠處去,天高日遠,雲淡風輕。
大概這就是所說的心有多大,天有多大,但彼時的我,還未找到自己心中的信仰。
同理,那些心中有鬱結和灰暗的人如果不靠自己的能量走出黑暗的怪圈,別人也幫不了她,就譬如秦麗穎。
自那以後,班中的同學見到秦麗穎就躲,我想她心裡一定也不好受,但問題是很多事情都有因果,她這也是自作自受。
即便是知道大家都討厭著她,她還是肆無忌憚的說著旁人的壞話,比如方妍,比如我,比如蘇旖旎,又比如其他人,她似乎就像一隻跳蚤和蝨子,在暴露了骯髒的屬性後,乾脆嘰嘰啾啾個不停,明知大家討厭她,還要在乎那一點存在感。
其實我一直很想告訴她,當你拼命扯著別人的褲腳想要把人往下拉的時候,首先你必須自己在下面墊底,你永遠都在你嫉妒的那個人下面。那又何必呢?不如自己好好的過。因為在上面的人是永遠不會拉別人的褲腳,扯別人的後腿的。她不明白,我們大家卻都明白了。
另一方面,由於方妍總是照顧著蘇旖旎,蘇旖旎的媽媽和方妍的媽媽也熟悉了起來,兩個家長經常在家門口那根路燈的電線杆下面,等著孩子一起手牽手的放學。
有一天星期五,早上貓貓對月茹說:“媽,今天下午沒有課,中午放學我會和小啞巴從俱樂部回來,你和她媽到俱樂部等我們吧,順便買冰激凌給我吃哈哈哈哈。”
月茹答應了,到了時間點,便和住在家門口的幾個家長一起在俱樂部閒逛。
貓貓和蘇旖旎到了之後,在俱樂部的迴廊裡和月茹碰了頭,當時月茹正和蘇旖旎的媽媽在說話,女的在一起話題總是特別多,從買衣服到家裡的老公什麼都能說一通,月茹想反正都在家門口了,貓貓從小都在俱樂部裡玩,就對她說:“你先回去吧,奶奶等你吃飯呢,我和蘇旖旎的媽媽再聊兩句。”
蘇旖旎的媽媽則牽著蘇旖旎和月茹繼續聊天,後來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月茹再回到家去就不對勁了,靜江正黑著一張臉等著她道:“你去哪兒了?”
“俱樂部呀。”月茹想也不想就答,“等你女兒嘛!”
“那她為什麼先回來了?”
“我讓她先回來的,蘇家的老婆拉著我說幾句話。”
“是嚒?”靜江嗤笑了一聲,道:“行,那我就去問她。”
月茹覺得奇異,攔住靜江道:“噯,你又發什麼神經病啊?”
靜江指著月茹的鼻子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又來找你了,對吧?老規矩,在俱樂部碰頭。”
月茹傻眼,她怔了很久沒想起靜江口中的‘那個男人’是誰,等想起來就覺得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她不爽道:“你胡說什麼呀?怎麼又提這事了呢!”
靜江怒道:“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又舊情復燃了是吧?他又來找你說要帶你遠走高飛了?”
如果不是這樣,孫惠茵不會特地打的過來告訴自己今天他們在俱樂部碰面!
要知道冷凍廠改制,孫惠茵是第一批下崗的,她和自己早就沒有往來了,但是孫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