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跳起來七八個,一人出一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關千劍絆倒在桌上,酒瓶打落了一地。
“聽說你看我們很不爽?”禿頂的張六奇站起來,一手叉腰,手指著關千劍問。
關千劍的頭被人死死固定在桌上,轉動不靈,只得用眼珠子的運動來尋找侏儒。找了一會,發現他正躲在張六奇旁邊一群蝦兵蟹將屁股後面,從這些人胯下往這邊偷窺。他心中有氣:“每次老子落難你都躲人家胯下,這次豈能讓你再逍遙法外?”
“不是我看不起你們,是我老大看不起你們,你們看,他在那——”他伸手朝一條白色短褲的交叉部分一指。
所有人隨他看去,那不正是一個小妹的敏感部位嗎?這小妹雖然出來混,只賣身不賣藝,可是被這麼多人同時盯著看,還是有點承受不住。她急用兩手捂襠,嬌哼連聲,抬腳照著關千劍臉上盡力一蹬。
關千劍立刻聞到了廁所和鮮血混合的味道。
關千劍忍痛辯解:“我說的不是那話,我說的是她背後藏著的那個……”
那小妹聽說背後藏得有人,一回頭看見一張鮮紅的熱臉正貼在自己冷屁股上,不知在幹什麼勾當。她心頭火起,一把抓住侏儒的衣領,提溜出來:“你說的就是他?你說他是你老大?”
“不是啊,我不是他老大,他才是我老大,你們看個頭也知道,”侏儒倒打一耙,“是他說看你們這群人渣很不爽,派我來喝空你們的酒瓶的……”
關千劍沒想到這傢伙不但一點義氣不講,關鍵時刻還很會耍滑頭,恨鐵不成鋼地怒罵:“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總是裝孬?打他們啊!”
侏儒吊在那小妹手上哭說:“我不能打,我打不過,我不敢,嗚嗚……”
張六奇“切”了一聲,不去理他,回頭仔細再看關千劍,見他一頭長髮,面板白皙,眉清目秀,穿的又是連衣裙,只是嗓子仍然很粗,禁不住心中一動,有些興奮地問:“你是泰國來的?”
關千劍聽他語氣放和緩不少,料來和這什麼泰國一定頗有淵源,順著他意思回答:“是啊是啊,我是泰國來的,這位大哥難道也是?”
張六奇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不過全世界的人妖,我最服泰國的,來來來,陪哥哥我喝一杯。”
他說完立刻喝令手下:“喂,放了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關千劍身上的諸般手腳頃刻去盡,張六奇把他扶起來,拉他坐在身邊,伸左手攬住了他,命人倒了滿滿的兩杯酒,自己端起一杯,然後示意他乾杯。
關千劍仍然只是小抿一口。
酒吧裡賣的酒假的多真的少,況且又是啤酒,所以關千劍連飲兩口,竟然沒有像在另一世界一樣,立刻醉倒。
張六奇看他扭捏,越覺得有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
這一來惹惱了旁邊一個陪酒的小妹。正當關千劍盤算著要屎隱尿遁時,她一招猴子撈月,準確無誤地拿住了他命根子並一對鵪鶉蛋。
“哈哈,你被騙了,他連人妖都不是,那東西好好的長在下面,而且還不小喲……”他一手指著張六奇笑,另一手並沒有從關千劍腿縫裡移開的意思。
張六奇一聽這話,舉起來的酒杯停在嘴邊,神色不善。
“不信你自己看。”那小妹手掌蠕動,玩弄著關千劍的法器,使它迅速搭起一個小帳篷。
張六奇把酒杯拋在桌上,拍開小妹的手,一把抓下去,果然裝備俱全。他嘴巴向上一拱,眼睛擠得更小,神情十分兇狠。
“你、你要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它,有話好說……”關千劍命根子落在人手裡,由不得他不認低伏輸。
聽了這話,周圍人無不笑得東倒西歪:“老大,你沒聽懂他意思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