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誒,赤焰神君,你可知道擅闖別人的新房多麼失禮啊!
“你還不是跟著進來了。”
南風冷笑,還不是你硬把我來過來的。
進了房裡,卻不見新娘子。紅燭幔帳的新房,只有大紅蓋頭鋪在床上,附著一封信。
“看來這新娘子是逃婚了。”南風把手中的信給崇燚看,“這可真是又可憐又可笑,本來還是樁喜事,這新娘子和人私奔了這新郎官還傻呵呵地在外面敬酒。”
“這有什麼。”崇燚把懷裡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趕明兒你幻鬼給這可憐的相公造一場幻境,許了他心願,順帶吸了他的精氣,豈不是兩全其美?
知道崇燚又在膈應他,連聲應著,說這是個好提議。
不過我更好奇神君大人有什麼所求。
“心鎖。”
“那還真是抱歉,不給。”
這樣的爭執終歸無結果,崇燚也不願再說下去,只道可惜進了這新房,卻不見新人。
南風眼睛一挑,坐在床邊,說這新房裡無非就是新婚之禮。
新郎官用桿秤掀起新娘子的蓋頭,喻意稱心如意。之後兩人做執手禮,喝交杯酒,許下一世諾言。
怎麼,神君大人還想看人家行魚水之歡?
任憑南風在那裡譏諷,崇燚盯著那一大塊紅布出了神。他看看南風,又看看紅布,伸手拿起,蓋在了南風頭上。
南風一驚,正準備掙扎,卻被崇燚抓住了手。
“別動。”他的聲音輕柔,卻讓人不敢違抗。南風瞅著眼前一片紅,想著這赤焰神君是吃錯什麼藥了,就聽崇燚說,是這樣嗎?
下一刻,蓋頭被掀起。
眼前的人,笑如春風,溫文爾雅。他說風兒,為夫這廂有禮了。
半晌南風才反應過來——他們今天都穿著紅衣,這樣到真有點洞房花燭的意味。
還真是孩子心氣。
“噗,神君大人這是要玩過家家的遊戲?”他輕笑,說那好吧。
夫君安好。
或許是燭火太過曖昧撲朔,南風似乎看到了崇燚臉上的紅暈。
哈,居然害羞了?
還未等他嘲笑崇燚這般經不住玩笑,就被推倒在床上——崇燚順手扯掉了他的髮帶,淺色的頭髮散落在錦被上。
“你!”
“叫為夫阿燚。”崇燚笑眯眯地看著他,右手附上他的胸口——那裡空蕩蕩的一片。
他還了他弟弟一顆心。
“你可知為什麼我跟那慕容當家說,是為了心上人討桂花糕?”
南風還在蒙著——什麼?
燭光映在南風淺褐色的眼睛裡,讓他看起來多了些尋常人的靈氣。崇燚笑著說,因為那個燈謎的謎底。
君來試問卷簾人,半鉤明月釣清溪。
是探心。
“探心……”
“對,探心。”
“探……心?”南風呢喃著,他看崇燚附身靠近,然後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
他的胸膛緊貼著他,那裡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心鎖
君來試問卷簾人,半鉤明月釣清溪。
探心。
唇上的觸感溫熱纏綿——鬼魅屬陰,面板自然是涼的很,但是此時崇燚的體溫隔著衣物傳來,讓南風覺得自己也似乎有了溫度。
他和崇燚都睜著眼,唇瓣廝磨,眼神裡卻閃著調笑的意味。
他們在互相挑釁。
唇齒剛剛分開,南風的笑聲就響起。他的食指卷著崇燚的鬢髮,戲謔的語氣不覺而露,“神君這是要探什麼心?”
是心鎖?
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