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會怨天尤人,怎麼自己就沒遇到那樣的愛情;最後,像我們這些大學生只有羨慕,嫉妒的份了,有的人甚至傻呼呼地期待出現那樣的愛情。
我有小晴,我不用期待。從這點上看,我的分析完全是為我國一億多網名考慮的,所以大家不要懷疑我是嫉妒那小子那小說的受歡迎程度才挖空心思地鑽牛角尖說那小子的不是。
我的心眼才沒你們那麼壞。
不過心眼不壞的人也會使壞心眼的,我不是說我,我要說的是胖子。這死胖子,他明明已經戀愛了一個月,可硬說還沒到,一直拖著不肯請客。
今天胖子約會回來,我們把落湯雞一樣的他堵在垃圾桶的角落,逼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請,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只是一直說今天下雨。我們下令道,今天晚上必須請,不然就把他塞進垃圾桶幫他塑身減肥。
胖子可能因他女朋友對他的身材稱讚有加,所以還不想減肥,晚上他拿了錢給我們,說他要陪她女朋友不想出去了,要我們自己出去喝酒——給我們錢就好,才不管你來不來。這是何子輝說的,把胖子氣得直抖,差點沒抖掉一身的肥肉。
晚上,我們一行人冒雨出來喝酒,喝完酒去K,K的時候雨還一直下著,沒有停的意思,我們也沒了剛才冒雨出來的勇氣。就繼續K。突然陳少國說,他要去打炮,問誰要一起去。大家問,下雨怎麼去?陳少國說,那就有一家。說著指著樓下不遠處的一家髮廊店。葉一川說,他沒錢,他不去。我說,我也不去。其他人沒有異議都去了,連對按摩都有點冷淡的胡天耀對這次打炮行動也是熱情無比,他說他純粹是為了體驗生活,積累些生活經驗,這樣對寫作有幫助,對他操小說有益。
在KTV包廂裡只留我和葉一川。大家走後,平常不愛唱歌的葉一川興致勃勃地拿著話筒來邀請我一起唱歌。我問他,唱什麼?他說,刀郎的《衝動的懲罰》怎麼樣?我說,我不怎麼會。他說,沒關係,會的地方你就唱,不會的你就不要唱嘛,來,沒關係,就我們兩個人怕什麼。
盛情難卻,我接過話筒,跟他合唱了完一曲,我想到剛才他說的話:“……沒關係,就我們兩個人怕什麼。”我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對唱歌感興趣,但我還是奇怪,為什麼他都懂得告訴我,不懂得地方不要唱,他卻從頭唱到尾——人的悲哀都在這裡。我發誓我這輩子不會再跟他合唱了。哪有像他那樣唱歌的,前奏還沒完,他就扯開嗓子十分陶醉地開唱——確切地說是開讀,他那隻能叫讀歌——這樣說又有些不妥了,那歌經過他讀出來就不能再算是歌了。剛開始,我以為是他一時把握不好,沒想到整首下來都是唱在刀郎的前面,所以唱的過程中,我總把用來喘息的時間無私地拿出來糾正葉一川,叫他慢點,慢點。可氣的是,我叫他慢點的時候,他卻叫我快點,快點。儼然像一個被壓在男人下面的女人,只為自己的快感不考慮那男的身體素質拼命地喊快點,快點。
唱完那首歌,我扔下話筒對葉一川說,我累了,不想唱了,你自己讀吧。他就一手抓著一個話筒,一會換左手的話筒,一會換右手的話筒,在那邊抑揚頓奏地朗誦著歌詞。
他唱完一曲,剛好何子輝回來,頭髮被雨水打的溼溼的。葉一川問,怎麼這麼快?何子輝說,好久沒弄了,他媽的早洩了,早知道自己手Yin,我的三十塊錢啊!——惋惜他那打水漂的錢是抓著葉一川的雙肩使勁搖晃完成的,所以把自己頭髮上的雨水摔掉了一些滴在葉一川臉上。葉一川不爽地說,靠,頭髮上的Yin水也不擦乾再回來。何子輝笑著說,操,雨水好不好?葉一川說,雨水也是Yin水,老天他婆娘的,下雨就是因為他們正在行房事。何子輝說,下雨是因為雲跟雲聚集在一起才會的,所以應該說天上飄的雲是妓女和嫖客,飄聚在一起就像嫖客和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