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黑子狠狠踹飛時,身子在雪地裡翻滾數下,最後後腦勺撞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這才停下身形,也將他弄暈過去。
“嘔。”剛一甦醒。周郎中吐出一口血。
聽著四周起伏的鬨笑聲,他撐著劇烈疼痛的身子爬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黑子:“你竟然敢傷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告訴你們。我周琦與你們韓家勢不兩立。若有人與韓家交好,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富貴人家,都休想我出手救治。就算你全家得瘟疫死了,給我一萬兩黃金。我也不會出手,你們最好謹記這一點,可別因為討好韓家,而得罪了我。”
威脅的話迴盪在眾人耳畔,在鄂縣這個小城鎮,冬日裡時常會生些病痛時疫,若沒有一個醫術超強的醫者救治,便是極其可怕的事。
因為畏懼,原本還笑笑呵呵的村民們不斷後退,看著韓靜露出幾許尷尬。
黑子見周郎中攀爬起來,一步步朝他逼近,冷聲道:“我看剛剛那一腳實在太輕了,剛剛甦醒就開始亂吠。”
以為他要再次動手,韓靜上前拉住黑子的衣袖,搖頭道:“接下來的事,讓我來吧。”
黑子感覺衣袖被人拉扯住,停頓了腳步,看著拉扯他衣袍的白皙的手掌,劍眉微微蹙起,不過轉瞬間就平緩下去。
他認真的看向她,點頭道:“好。”
二人耽擱之下,周郎中已經從十米開外走了過來,他氣勢洶洶的逼近,怒斥黑子道:“你這粗魯的蠻夷之人,莫非還想與我動手,你給我等著,我要報官,我要讓你嘗一嘗牢獄之災。”
韓靜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向前走了三步,直到站在周郎中一尺內,看著嘴角仍舊掛著的血絲,有條不紊道:“你出言不遜,以惡毒的言語誣陷我,甚至訛詐韓府的錢財,僅是這兩個理由,我就能讓人將你揍成豬頭,就算打成半死不活的殘廢,都不為過。”
周郎中見韓靜雲淡風輕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哆嗦道:“什麼誣陷,什麼訛詐,你根本就是想誣賴我。”
韓靜輕蔑一笑,諷刺道:“既然說到誣賴,咱們就來說說正經事。你仗著自己會一些醫術,就以此欺詐世人。連雁來蕈與靈芝都分不清楚,明明是一個庸醫,尚且只學會些皮毛,就索要昂貴的診金,你究竟憑藉什麼來威脅鄂縣百姓,騙取百姓的血汗錢。”
提到雁來蕈,周郎中整個人憋成了豬肝肺。
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再次被挑釁,在眾人灼灼視線下,只覺得顏面無光。
“你休想誣賴我,我是神醫,是魏易特意將我從隔壁村請來的神醫,魏易能替我作證。”周郎中氣鼓鼓道:“你不過是一介婦人,說我是庸醫,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這裡那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說話的地方。”
韓靜扯了扯衣袍,摩挲著一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抬頭冷眼望向他,肅穆道:“你說你是神醫,我亦是剛入醫學不久的門徒,還請周郎中告訴我,你有什麼神奇之處,為何兩年來,我父親的腿傷依舊不好,為何你在鄂縣的兩年來,從未醫治好任何一個病患。”(未完待續)
第2章比試
她是初入醫學的門徒,怎麼會。
周郎中面色鐵青,垂在腰邊的手掌緊握成拳,不安道:“你想要我如何證明?”
在鄂縣行醫的兩年時間裡,他確實從未醫治過好任何一個人,不管是韓府的韓祥,還是那些努力籌備銀兩請他替家人治病的百姓。
他之所以想要拜入駱駝醫名下,就是因為自己並非真正的神醫。外人宣揚的那些神鬼莫測的治病救人的事,不過是他花錢僱傭人,編排出來的局。
還有一些,甚至是被老駝醫醫治好的,卻被他移花接木,將功勞轉移到自己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