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廚房都圍進去了。在狗舍的地板上我鋪了柔軟的墊子,上面蓋了條綠色的毛巾以保證狗舍的舒適。此外,還專門給她配備了食物碗和水碗、小狗專用狗糧,各種玩具以及用來練牙口的尼龍骨頭。
十月的一個陰天,當時“小樹”已經十二週大了,飼養員湯姆驅車帶著被剩下的她來南曼哈頓接受我的“面試”。我把所有能給我支援和幫助的朋友都找來了,非常幸運的是,喬還有他的朋友羅伯特開了車來載我去會面地點。“我們猜想你肯定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搭計程車帶狗狗回家。”喬非常體貼地對我說,黛娜也跟在了羅伯特腳邊。我們一行人擠進了喬的白色大眾轎車,開始了這場初秋的冒險之旅。
會面地點是曼哈頓東岸靠近南街海港的一個停車場。到了以後只見湯姆反戴著一頂兜帽站在一輛深綠色的有篷貨車外,車後門半開半閉,裡面裝著個破破爛爛的狗用板條箱。
“我們總算又見面了。”湯姆呼喊道。湯姆六十出頭,體格健壯,他伸出手來跟我握了手然後又一把拉著我繞到車後去見識那位小明星的魅力。板條箱裡坐著的就是可憐的小樹,她看起來很衰,而且在顫抖,髒兮兮的簡直就是個金色的毛球。
“她現在看起來有點兒樸素,”作為一個掩飾方面的大師,湯姆向我道歉,“但將來她會越來越好看的。”
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話,這條小衰狗有一身生長過度的暗淡長毛,鼻子邊上還有雀斑,看起來就是一副廉價邊角料的樣子。我覺得她就是五十年代流行的卡通人物“可憐的珍珠”的小狗版本。最搞笑的是她的耳朵也沒長好,非常滑稽地從頭上半耷拉著垂下來。哦對了,我剛才有沒有說起她有點羅圈腿?
“小樹來這兒的時候有點暈車所以嘔吐了。”湯姆解釋道。
哦,好吧。
“這對狗來說很平常,”他向我保證,“這是她第一次離開農場,所以心情不好。”
小樹退後了一點兒,躺回了她的“安全毯”——一條破了洞的粉紅色毯子上。
“那上面有她媽媽的味道,現在還是讓她帶著吧。她真的很喜歡這毯子,那會讓她想起可愛的蘇。”他說。
旁邊還有兩個她喜歡的玩具,一個是花紋古怪會發出吱吱聲的黃色塑膠狗玩偶,還有一條給她抓在爪子裡的紅色長蛇玩偶。
然後湯姆開啟了狗窩的門,慢慢地把她掏了出來,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在了我胳膊上。
這是成敗在此一舉的關鍵時刻,我一直等待著。
“咳,你好,小狗寶貝,”我低聲說,小樹靠在我懷裡,縮成了一個小球。我又把她抱近了點發現她的味道非常好聞。那一瞬間我就被打動了,真的。她是那麼溫暖可愛可信賴。她靠向我的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她舔我的臉的時候——那種感覺太棒了!
我一直堅信我會找到真正屬於我的那隻狗,為此我長久等待,終於得償所願。我把支票交給了湯姆,他祝我好運,然後就道別了。我們又鑽進了喬的大眾轎車,沿著FDR(富蘭克林羅斯福)大道返回了炮臺公園城。
確實,花了三十五年時間,經歷了幼年對於“條子”的恐懼,與“寶貝”的錯誤開始,還有我的試車狗黛娜,到最後我終於真真正正地找到了一條我自己的狗。
“朋友們,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我對羅伯特和喬說,“我討厭‘小樹’這個名字。”我們都笑了。
“因為這名兒給人一副有點兒衰的印象,是嗎?”羅伯特說。
“嗯,”我繼續道,“現在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我的新狗狗,她的名字叫——凱蒂!”
“啊,聽起來順耳多了。”喬回道。
凱蒂的名字是根據我最喜歡的電影明星凱瑟琳·赫本起的。
早幾年還在做名流採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