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採訪結束的時候,凱蒂還在呼呼大睡。“我簡直難以置信,這狗太聽話太討人喜歡了。我一定要養一隻……”
現在凱蒂已經完美地完成了居家訓練,而且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所有的命令,她現在情緒積極,成了我們樓裡的交際花,比最初來時出門次數多多了,珍珠還有亞瑟待她猶如自己的狗。每次跟珍珠他們兩人走出我們的公寓樓時,凱蒂都昂首闊步,有些鄰居甚至認為凱蒂就是他們的狗。
但是我時常會把她從她的“第二雙親”身邊搶回來,關於這個我早有準備。
為了讓我的工作有更多的樂趣,我決定藐視編輯部人員對她的批評,帶著她儘可能多地參加我的採訪,於是她很快就跟名人們打起了交道。
例如一九八九年十一月,我當時對曼哈頓廣場酒店的總裁伊凡娜·特朗普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採訪,她丈夫是曼哈頓的廣場酒店的擁有人——唐納德·特朗普,當然沒過多久,唐納德就成了她的前夫。
伊凡娜身材高大,笑容充滿陽光,富有魅力,她當時身著一件粉紅色套裝,戴著一副嵌有鑽石和紫水晶的耳環,在我的這麼多年的採訪物件中她是打扮得最精巧的一位。
我們坐在伊凡娜在廣場酒店的辦公室裡,不遠處就是她精心養護的金葉棕櫚花園,其中栽種的樹長勢繁茂,盡顯生命的榮耀。伊凡娜跟我談起她早年在捷克斯洛伐克的鞋廠中的流水裝配線前工作的暗淡淒涼的歲月。
就像我在稿子裡寫的:“伊凡娜沉靜地注視著她特別定做的絲綢無帶低跟鞋,繼續回憶著後來的種種,‘那時我就想我這輩子絕不——永遠不再做那種工作。’她發誓道。她確實做到了。”
我被伊凡娜那種具有感染力的能量所打動,她作為一個成功的女商人的那種自律與果斷令人心懾。
她也是一位狂熱的愛狗黨,眉飛色舞地跟我聊起她心愛的迷你型黑色貴賓犬丘比在她和唐納德共住的五十間房的唐納德大廈頂層公寓裡寬闊的大理石地面上滑來滾去時的樣子。
那次採訪之後又過了幾個禮拜,有天我專程在廣場酒店前停車,帶著凱蒂上去跟伊凡娜打個招呼,伊凡娜帶著她強勁的氣場走進辦公室,揚手把她的皮大衣丟在了臨近的一張椅子上,高興地微笑道:“那麼這就是凱——蒂囉,”她呼喊道,“多漂亮一美人兒!讓我好好看看她。”她毫不費力地從我手上把一歲大的凱蒂抱走了,接著把她高高拋起來又穩穩接住(凱蒂看上去對於失重的感覺不是很感冒)。
“我現在要去參加我們董事會的一個會議,”伊凡娜對我說要失陪一下,但是她打算弄個小插曲,“讓我把凱蒂介紹給他們。”然後伊凡娜就把凱蒂抱在懷裡去開會了,凱蒂回頭疑惑地看著我,好像在說:“這誰啊?爸?”
過了幾分鐘,伊凡娜帶著凱蒂回來了,這次凱蒂沒有在她懷裡,伊凡娜給了凱蒂一個告別吻,然後跟我說:“大家都特喜歡她!她太棒了!”
那年聖誕節,因為伊凡娜非常喜歡凱蒂的髮型,她讓秘書打電話來詢問凱蒂的美容師是哪位。我向她介紹了DeDe的狗狗美容院,雖然像伊凡娜的狗狗丘比這樣住上城中心區的狗通常都前往更為高階的老錢狗狗美容院。結果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伊凡娜就用快遞給凱蒂送來了一份大禮——一張DeDe美容院的年卡!伊凡娜現在成了凱蒂字典裡最偉大的人。
第七章 與“星”同行(2)
同年,我採訪了費拉·福賽特,她參演了一部電視電影,在其中飾演了《生活》雜誌傳奇性的攝影師瑪格麗特·布克懷特。我們在位於曼哈頓的雅典娜廣場酒店的塞納河酒吧裡,邊喝咖啡邊安靜地聊,正當此時,費拉的伴侶瑞安·奧尼爾突然闖進了包廂裡。
“親一個!”奧尼爾呼喚道,彎下腰來跟費拉激情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