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接過野雞,掏出挎包裡的五香粉,幹辣子,食鹽,香草末,將雞身細細塗抹一遍,摘過荷葉挨個兒包了,又去潭邊,取了溼泥,裹在了荷葉外,復又掘坑,將五隻雞,成梅花狀擺開,再在泥包上灑一層薄土,最後才將火堆移。
薛向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自然寫意,瞧得薛林直瞪眼睛;瞧得三小,齊齊拿手託了下巴,涎水長流;康桐卻是見多不怪了,開始打理起野兔。片刻功夫,便拿了楊樹枝穿了,架上了火堆,開始翻滾、炙烤。
康桐在一邊炙烤野兔,薛林不知從何處掏出副撲克,邀薛向三兄妹玩兒拱豬,置於小傢伙嘛,不通牌理,自然被排除在外。哪知道四人剛坐攏,小傢伙的小嘴兒揪得足於掛上油瓶,倒在薛向懷裡哼哼唧唧,一會兒拿手捂牌,一會兒拿手捂薛向眼睛,就是不讓他好好玩兒。
薛向知道小傢伙性子極小,要是不讓她痛快了,一準兒還要找別的由頭生事兒,就說換一種玩法——抽烏龜,把小傢伙也拉入了戰團。
抽烏龜是種極簡單的牌戲,遊戲規則是全副牌,除去三個八和一張王,剩下的牌,分發後,各自輪流抽取,配對,組成對子後,便清牌,直至最後一人手裡聚齊了王和八,便算告負。這種牌戲極其簡單,一說就通,小傢伙聽懂牌理後,也樂得眉開眼笑,加入了戰團。
小傢伙第一次參加牌局,激動地不得了,每抽中一個對子,便興奮地跳腳,滿場跑得打圈,抽到王或八,則皺了眉眼,冷冷盯著她上家的小意,指望他快將煩人的王和八抽走。小傢伙這般一切都寫在臉上的拙劣表演,碰上這種純是心理戰的牌局,自是有敗無勝。連玩三局,小傢伙把把聚齊王和八,輸得一塌糊塗。
第四十六章白貓
小傢伙第一次參加牌局,激動地不得了,每抽中一個對子,便興奮地跳腳,滿場跑得打圈,抽到王或八,則皺了眉眼,冷冷盯著她上家的小意,指望他快將煩人的王和八抽走。小傢伙這般一切都寫在臉上的拙劣表演,碰上這種純是心理戰的牌局,自是有敗無勝。連玩三局,小傢伙把把聚齊王和八,輸得一塌糊塗。
薛向眼見得小傢伙細細的眉頭越擠越緊,小臉兒皺成一團,知道再不採取措施,一準兒就不是娛樂,而是輪到自個兒遭罪了。他慌忙和小意調換了位置,重開一局。有了他運籌帷幄,小傢伙自是順風順水,最先將手中的牌全組成對子,第一名獲勝。小傢伙丟光了手中的牌,小臉刷的下就展開了,繞著還在戰鬥的四人,跑來轉去,間或還指點人家幾招,顯是得意得不行。
薛向玩兒了幾局,便把康桐交換了過來,又過片刻,紅嫩的野兔已化作金黃,溢位的油脂時不時地滴落在松脂堆上,啪啪作響,冒出一團幽藍的火光。薛向不住地掏出孜然、花椒粉、幹辣椒末等調料,揮灑其上,霎那間,誘人的肉香便傳播開來,挑動食慾,勾引味蕾。
眾人聞見香味兒,興趣早不在牌上了。小傢伙更是時不時地掉頭朝這薛向邊看來,甚至被小意悄悄偷看她牌,也未發覺。又過片刻,薛向招呼一聲“開飯嘍”,眾人齊齊丟了手裡的牌,朝篝火圍來。
時下,已是初夏,山間雖然蔭涼,圍著篝火進食,總不是什麼享受。好在薛向早有準備,從挎包裡掏出一方湛藍的床單,尋了一株梧桐樹,審定最平整的一方綠地。便鋪了上去。又取出一疊報紙,便將兩隻香氣四溢的野兔。擱置上去。
不及薛向分肉,小傢伙當先上前,便朝兔腿抓去,不料。卻有哼聲傳來。小傢伙聽聲望去,但見薛林皺著眉頭,拿眼瞪她。小傢伙伸至半空的小手,再不敢朝野兔靠近,老實地收了回來。鑽進了薛向的懷裡。小心思卻是在嘀咕:這個壞大姐,真怕人呢,一點也不疼人家。
薛林卻是暗中思忖:小傢伙被小老三寵得不像話呢,以後得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