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和過去的若干人一般,整齊的梳成一束,走入校場的步伐也是從容不迫,完全不像是他說出來那種“直衝校場”的感覺,而更像是赴宴。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被捆住身體、堵住嘴巴的若干人猛地一下子抬起頭,然後露出了“見鬼”的表情。
來的是他的大哥,母親是鮮卑貴族獨孤家族的嫡親大哥!那個一直在家中對他沒有好臉色,甚至經常將他無視的大哥!
當初他會來右軍而不是去中軍,除了他覺得右軍很好出頭以外,也是實在害怕他兄長對他視若無睹的那種態度。
對於這位兄長的到來,若干人受了極大的驚嚇,這種驚嚇比別人對他澆尿、花木蘭為他揍人還要可怕。
等他看到他的大哥身後跟著的人,他更是感到驚愕,除了露出一副白痴一樣的表情外,做不出什麼更“視死如歸”的表情來。
若干虎頭!
他那個永遠找不到一點可以被人指責地方的大哥!
他寧願被斬了,也不願他來!
若干虎頭領著身後幾人步上校場的擂臺,在眾人或驚訝或興奮或好奇的眼神裡站定,一指身後的幾人。
“這是這幾日帶隊出去巡邏的叔孫將軍,他在回程的時候曾經見過若干人,並且婉拒了若干人求援的請求。”
他身後的叔孫將軍露出了一絲苦笑,隨即點了點頭,對他的話表示同意。
“至於這位……”若干虎頭的表情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這是右軍的護軍將領王將軍,他曾接受了若干人的請求,帶著護軍急行軍趕往黑山口。一個時辰的路,他們硬是用了兩刻鐘就趕到了……”
“慚愧,還是沒有救下苟將軍的人馬。”
王將軍拱了拱手,對著魯赤刑官搖了搖頭。“本將見到若干人時,他的馬口中已有白沫,這是久奔之態。本將只是覺得若干人就這麼被斬首示眾實在是可惜,所以斗膽前來求個情。”
這樣的結果讓校場中的將士一下子譁然了起來。無論是告狀的同軍,還是作證絕沒有看過若干人的三個將軍,都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那是中軍的人吧?後面那幾個穿著全盔的,只有中軍的人才那麼穿!”
“聽說若干人是三十六部的貴族之後,不是說只是一個姬妾的孩子嗎?怎麼還有中軍的人來救他?”
“王將軍說若干人真的四處在求救……王將軍德高望重,應該不會撒謊吧?”
“你傻,你要逃了,難道不會去求援嗎?”
“不是啊,我若是逃兵,我一定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等打完了再出來裝作沒死,誰會到處跑,讓別人看見自己在逃跑啊!”
“呃……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
各種竊竊私語讓氣氛變得更加怪異,魯赤刑轄尷尬的看了看其他幾位刑轄官,而其他幾位刑轄官則是沒做出什麼要解圍的舉動。這讓他只好乾咳一聲,開口說道:
“這是我們右軍的事務,軍令如山,本官是為了……”
“沒錯,所以末將才找了王將軍和叔孫將軍作證。末將並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這兩位將軍清楚。聽說魯赤刑轄曾找了大野、乙弗和兀立將軍問話,那為什麼不能把所有人都問清楚再行刑呢?這也是一條人命,怎麼能輕易的就斬了!”
若干虎頭用一種譴責的語氣痛斥出聲:
“所以,這就是你們右軍行事的方式嗎?草菅人命?”
“不要急著給我們扣大帽子!若不是這若干人是你的弟弟,你怎麼會一次兩次的來右軍?”那缺耳朵的右軍士卒呸了一聲,“說到底,不過就是為了救自己人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