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火我說了算。”火長僵硬著的臉抖了抖,“你要怕他,不如就把你的吃的給他。”
“真的?”
“恩,真的。然後你們就一起餓肚子吧。”那火長仗著是副將的親戚,嘲笑著說:“反正他是勇士,即使餓著肚子也能護著你的。”
“火長!”被笑話的人捏緊拳頭對著空氣舞動了一下。
“啊啊啊啊!媽的!這樣子以後都沒有人會願意和我們並肩作戰的!等我們死了,火長你一個人去殺敵吧!”
他悶著頭衝進了帳子,在其他火伴或緊張或驚訝的表情中躺倒在褥子上,一把蓋住了臉。
這樣卑劣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
若說這位火長一點也不害怕,或者說一點顧慮也沒有,那是假的。
可是從他給花木蘭穿小鞋、讓他吃不飽、甚至沒東西吃的時候起,兩個人的樑子就已經結下了。
他是那麼嫉妒花木蘭的本事,甚至連他那面對死營奴隸說放就放時的灑脫他都一併嫉妒。
嫉火燃燒到最後,就變成了一種邪火,隨時啃噬著他的心口。
尤其是在花木蘭兩天都未進食卻殺敵數十的時候,這位火長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花木蘭的可怕,那邪火燒的更旺了。
只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除了想法子讓他不再能對他產生威脅外,他想不到什麼其他辦法來應付這樣的局面。
打,那自然是打不過的,他也沒勇氣同室相殘。
可是若是他自己餓到不行跌下馬來被踩成肉泥,那隻能說是花木蘭倒黴。
同帳的人誰也不知道花木蘭去了哪裡,為何徹夜不歸。
火長在心中暗暗心喜,期望著花木蘭是出營的時候遇到了狼群,或者是出去的時候被蠕蠕人發現給了結了。這樣的話,他們的火裡就會補上一個聽話的傢伙,而且也不會動搖他火長的地位。
但第二天操練開始時,這位火長還是發現花木蘭回來了,不但沒缺胳膊少腿,甚至連頭髮都沒有變亂。除了眼睛底下有隱約可見的黑眼圈,已經身上怎麼也忽略不掉的塵土,他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一樣的自然。
媽的!
怎麼命就這麼硬呢!
火長捏了捏拳,假裝沒有看見同火們鬆了口氣的神情。
日子一晃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在校場處置若干人的那一天。聽說中軍裡若干人的那位兄長來找刑轄官和右軍的幾位將軍好幾次,結果他們的親兵全把他擋了,連帳篷邊都沒有靠近。
花木蘭倚在黑山大營的門口,翹首的盼望著。和她約定好了的人應該昨天夜裡就已經到來,可到了現在也沒有出現。
她的臉上終於爬滿了焦急的表情,甚至有一些驚慌失措。
萬一……
萬一要是沒來……
不,不會的……
***
校場上。
被人像是牲畜一般捆綁著的若干人,在刑轄官和舊日同袍的控訴中麻木的看著腳尖。
若說之前是不會有人聽見他的聲音的話,那現在被堵住了嘴巴的他,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何必要堵住他的嘴呢。
反正說什麼你們也聽不見。
“……人證俱全,若干人在黑山頭犯下‘奉令不遵、擅離職守、逃避作戰’的大罪,按照軍規,當……”
“慢著!”
一聲厲喝突然出現,然後從人群中擠出幾個人來。
“魯赤刑轄,末將幾次找您您都不見,末將只好出此下策,直衝校場了!”
那為首之人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雖然口氣並不怎麼好,但他的態度是冷靜而嚴肅的,這個年輕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