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逼迫的?”
胡桃兒扯著帕子一個勁抹淚,哭得是梨花帶雨的:“要不然官人以為呢?奴家好歹是嫁了人的,也知道三貞九烈的婦德,可這世道偏容不得什麼貞潔,官人自然不用怕,回頭等好些了再花些銀兩尋一門好親事就是了,奴家原本就是娼門裡出來的,說什麼官人也不會信,奴家等侍候你好些了,便等你寫個休書就是了,左右不過是被人逼著回去糟踐罷了,只求官人念在往日情分上,心裡記著些便好。”
畫虎被她這麼一哭心裡頓時軟了下來,又聽她這麼一番話下來,更是心疼不已,想過來安撫又力氣不濟,只好道:“你休要再哭了,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你莫哭壞了身子。”
胡桃兒兀自哭道:“奴家命苦,左右便是個棄婦了,哭壞了身子又如何,也沒人心疼的。”
畫虎嘆氣道:“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要休你了,若是沒有你,誰來照顧我呢。”
二十七章 欺瞞
胡桃兒這才止了哭,卻依然道:“你休要唬我,你家不還有個能幹的妹子麼?回頭你同她說我的不是,我在她跟前還有什麼臉面?”
畫虎忙道:“我怎麼會同她說你的不是?你快別哭了,這麼哭哭啼啼,讓妹子瞧著反倒是要生疑了。”
胡桃兒這才笑道:“你說話算數?剛你妹子可還問起你這為何犯病呢。”
畫虎拉著她手安撫道:“我不說你不說,誰同她說去?你放心,只要你安安心心同我這過日子,我總不會為難你,只那張大戶你休要同他再來往,大不了咱們把這屋子還回去,再到別處尋個落腳的,他總不能再三糾纏,若是他還不肯罷休,我也不怕他,我就不信,他不怕官府!對了,還有那個方婆子,你以後少同她來往,名聲不好。”
他雖然被胡桃兒說動了不計較,只是對那方婆子卻有些膈應,這方婆子是做什麼營生的他聽過些,光瞧著那張尖耳猴腮的嘴臉就讓人不舒服。
胡桃兒有些猶豫,道:“奴家只怕,他可是有錢有勢的,便是官府也奈何不了,且妹子的事,原本也是同他說好了的。”
畫虎咳嗽了幾聲道:“如今便是怎麼樣,也不能再把妹子送過去讓他糟踐,我雖沒什麼本事,不過我有個兄弟,早年落魄時我幫過他,如今在臨縣有些本事,我可以託他替我們左右,總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咱們去。”
胡桃兒拿著帕子抹眼,訥訥應了,帕子下一雙眼珠子卻咕嚕嚕轉得厲害。
夫妻倆個說了會兒話之後,畫壁也將藥熬好了端了進來,這回門口方婆子沒有阻攔,等畫壁端著藥湯進來,胡桃兒難得衝她笑了笑:“妹子辛苦了。”
畫壁看了眼她略帶紅腫的眼皮,低下頭,上前侍候畫虎喝藥,胡桃兒難得口氣和藹道:“你多多照看著,我去瞧瞧灶頭上有什麼吃的來。”
說著搖擺著身子走了出去,畫壁扶著哥哥一口一口喝了藥,看他面色依舊不好,問道:“哥哥好端端,怎麼心口疼了?”
畫虎抹抹嘴:“沒啥,外頭吃了些冷風罷。”
畫壁看了眼槅門,試探得問:“可是嫂嫂做了什麼嚒?”
畫虎搖頭道:“哎,別瞎想,沒事,你嫂子實在擔心我呢。”
胡桃兒會擔心畫虎,畫壁很難相信,只是她對此不好置啄:“我方才瞧著家中有客人,好像是張大爺,哥哥瞧見了麼?”
畫虎皺皺眉:“休要提了,過幾日等我養好了病,咱們搬出去尋別的落腳,你放心,不會再送你去侍候他的了。”
畫壁識趣的沒有再說,外頭胡桃兒卻趁著兄妹倆說話當口出來同方婆子說話,方婆子問道:“如何了?”
胡桃兒小聲道:“這會兒倒是沒事,只讓我出來送媽媽,他的意思,想要搬出去呢,媽媽替我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