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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畫壁愣了下:“哥哥怎麼了?”說著要進屋去看,方婆子忙攔著道:“別進去帶了寒氣,你且先去尋郎中,衚衕口萱草堂離著近些,這心口疼的毛病我也常犯,就是他家瞧的。”

說罷掏出些碎銀子交給畫壁,催促她趕緊去請人來。

畫壁也不好再堅持,忙轉身又出了門去。

不多一會兒畫壁便請了萱草堂家的郎中提著藥箱子過來,這才進了屋,郎中給畫虎切了脈,又看了面色,一旁的方婆子將一塊嶄新的碎銀子遞過去道:“勞煩大夫辛苦,你看這家都是女人,年紀輕輕不濟事,這位可是家裡頭頂樑柱,誠賴大夫可給開個好方子出來。”

那大夫瞧了眼銀子,同那方婆子目光一交,隨即神色一動,將那銀子揣進懷裡,嚥下口中原本要出口的診斷:“藥再好,只怕也難醫難治之症,藥在下盡力開,好不好,只看他造化了。”

一旁胡桃兒捏著帕子便嗚咽了起來,方婆子忙一旁好言好語的安慰,又指派畫壁去端了茶點來謝大夫。

等畫壁回來啦大夫已經開好了藥,收拾了藥匣子告辭出來,畫壁一路送出來,門口忍不住問道:“大夫,我家哥哥真個是治不得了麼?”

那大夫看了眼畫壁,神情晃過一縷憐憫,卻道:“節哀吧。”搖搖頭便告辭而去。

畫壁送了郎中出來,迴轉了家中來,正想進屋去看一眼哥哥,又被方婆子攔阻在外頭:“璧丫頭趕緊去把藥煎了來,我已經起了爐子了,可憐你家留著你嫂子同你,只怕做不妥當,你放心,我這裡頭幫襯著呢,你趕緊去吧。”

畫壁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被推搡出去,心裡頭著急,卻也知道吃藥要緊,只能趕緊去一旁煎藥。

二十六章 詭辯

方婆子這邊又轉回屋子來,正瞧見胡桃兒從裡頭捏著帕子出來,問道:“如何?”

“郎中紮了一針倒是醒過來了,只是嚷嚷心口疼的利害,他妹妹呢?”

“讓我打發去煎藥了,一時半會進不來。”

胡桃兒疑惑道:“媽媽不是同我說要由著不管的麼?怎麼這會兒又讓她找郎中,還讓她煎藥?”

方婆子嗤笑了聲:“娘子這是等不及了?那也得一步步來,管叫你得償所願就是了。只如今,面子上功夫可不能不做,一會還得讓小丫頭來瞧瞧清楚,回頭外面問起來,也能有個說法不是?”

胡桃兒道:“話是這麼說,可你看他那樣子,不言不語的,讓那小賤人瞧見還不生疑慮?”

方婆子道:“所以趁著這會兒你趕緊同你那男人說些好聽的,哄了他把今日的事隱瞞下去,後頭你我才好行事。”

胡桃兒沉吟半會,裡頭傳來隱隱約約的呻吟,方婆子捅了捅她,衝她怒了努嘴。

胡桃兒這才又轉回身去進了裡屋,正瞧見畫虎頗有些艱難的想要去夠床頭邊的茶水。

她忙上去在粗瓷碗中倒了水,服侍著畫虎喝了幾口,又扶著他躺下,道:“官人可有覺得好些!”

畫虎喘了口氣,看著胡桃兒道:“你我也算是多年夫妻情分,不想你居然做出這等沒臉的事,我沒有你這麼個下賤的老婆,休要你假惺惺來!”

胡桃兒捏著手裡的帕子,眼眶一紅,那眼淚便止不住流下來:“官人如今只怕是奴家說什麼都不信的了,可奴家又有什麼法子,你一日日在外只知道辛苦,殊不知那張大戶生的膀大腰圓的,又是個有財勢的,奴家一個女人家連只螞蟻都攆不死,如何能掙扎的過?”

畫虎一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可知這裡裡外外一條街的屋子哪個不是那張大戶家憑租的?誰不得瞧著他眼色行事?他若是用強的,你讓奴家能如何?”

畫虎將信將疑道:“莫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