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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道:“奶奶,這胡太醫可是出了名的女兒科大夫,莫非是小奶奶有了身子?”

孟蟲娘眼一瞪,“放屁!”把個丫頭唬得不敢再說,她自己卻又瞧著畫壁這處院子大門又羨又妒,楚府裡多少女人想要給楚瑾瑜留個種,只因為楚大官人至今沒有個正頭娘子,便少不得動心思,誰要是能有了爺的種,那位置便必然是她的,為這事,府裡頭女人都憋著勁,卻不想這倒讓新來的爭了個先去。

走到外頭無人處,狠狠啐了口:“賊偏門的小淫婦,慣會使手段把攔著男人,老孃就不信,分明一臉狐媚摸樣,肯實心實意待爺,哪一日出些么蛾子,看爺還慣著她!”

這邊楚瑾瑜追著畫壁進屋,只看她往炕上頭一歪,便拿著後腦勺對著自己,楚瑾瑜走近了在炕邊坐下,笑道:“這是怎麼了?剛好好兒說這話,怎麼就生氣了?”自打那一日發作之後,倒是氣性越發大了。

只不過他倒也喜歡畫壁這點小脾氣,顯得鮮活,畫壁還是知道分寸,這甩臉子的事拿捏的恰到好處,只把他心勾得癢癢的,沒脾氣。

心上正有得意的,不計較畫壁臉色,反而掰過她身子,嘻嘻道:“今兒個爺同京城來的貴客做了道生意,提前支領了一個月的鹽引,下個月讓人去揚州跑一趟,回頭最起碼,也是這個數!”

楚瑾瑜伸出五指來翻了翻,顯得很是得意。

畫壁聽不懂這些個生意上的事,也不樂意聽,總不過這男人強取豪奪又大賺了一筆,有了錢無非作怪,逞強凌弱,她是沒興趣的。

卻不想那楚瑾瑜說到得意處,便趁著酒興不由分說壓了上來,滿嘴的亂親,一邊道:“乖乖兒可知道,今日爺送那姓林的去伺候御史門下的管事,讓她以為是個什麼身份,偏不知道分寸,怎麼樣,爺沒騙你,哪個敢惹爺心頭肉,爺自然要收拾她。”

畫壁聽他得意洋洋同自己炫耀處置林紅衣的始末,心裡頭發涼,這個男人待身邊的人真正無情,林紅衣是伺候他的女人,轉過臉來便被他送人,名義上是為自己出氣,事實上不過是因為林紅衣說漏了他的好事。

哪一日她要是被他厭棄了,下場會比那個女人好麼?越發覺得早日擺脫此人要緊,楚瑾瑜不知她想什麼,隻身子被自己弄出火來,醉醺醺就要去扯她衣襟,畫壁正出神,冷不丁便伸手一推:“別碰我!”

楚瑾瑜到底喝了酒,又沒防備,被她一推得差點跌落炕下,不由的臉色一沉:“又發什麼脾氣!”

進來的崔家的眼瞧著不好,忙上來道:“哎喲爺,您別怪奶奶,奶奶聽您要出門子去心裡頭正不樂呢,您瞧瞧,剛才還在同奴婢商議著,給您做個鞋,讓您帶著上路的。”

楚瑾瑜眯著眼一瞧,那細葛布面的鞋面,描了雲頭海水的紋路,寶藍色的布料,麥色的線頭,裁剪的十分工整,顯然是用了心思,頓時心就一軟,眉目軟和下來,坐起身到畫壁一旁:“我的乖乖,真個是你替爺做了的?”

且說畫壁那一下子也是出於下意識,回過神來正有些後悔,這當口可不想再惹了男人起疑,可又不知如何解釋,倒是崔家的這麼一圓乎,看楚瑾瑜軟了態度,便也順水推舟,咬著下唇小心翼翼道:“爺身上味實在重了些,奴燻得難受。”

楚瑾瑜最喜歡她這副小摸樣,聞言呵呵一笑:“怪我怪我,今日也是吃酒多了些,倒忘了乖乖不慣酒味。”

忙招呼崔家的讓人打水沐浴,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出來,便瞧見畫壁就著燈下,正捧著手中鞋面一針一線納著,燈下看美人,自有一番別樣,要說畫壁正經並不多美,只意態溫婉,骨肉均亭,羊皮紙紗罩燈柔和的光線打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螓首蛾眉,領如蝤蠐,詩經裡的那一句恰到好處的形容著畫壁此刻風韻。

楚瑾瑜也不知為何偏就只對畫壁這般入了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