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當中人的。那差不離就得是四九城裡黑白兩道都有面子、一張二指寬的條子遞出去就得能辦成大事兒,捎帶手的在身家、場面上都還能壓得住這雙龍會賭局中兩位掌把子的人物!
熊爺這邊倒還好說,左不過是個街面上的戳杆子吃八方的混混頭兒,一個段爺也就能翻手拿捏住他。
可那新開的火正門堂口中,可是戳著一位新鮮出鍋的rì本國公民齊家行三當供奉!就不說這位齊家行三會不會再來個捲包兒會的路數,那能拿捏著rì本國公民的人物
可著民國zhèngfǔ裡那些個當大官的來踅摸,只怕也得在這位半真不假的rì本大爺面前轉腰子了吧?
這要是沒個靠得住的中人,那誰還能保著這雙龍會賭局見了輸贏之後真能收著賭注?!
眼瞅著珠市口兒大街上方才還沸反盈天的場面就要冷清下來。手裡頭捏著把短槍、一直都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段爺卻在此時開了口:“不就是個中人麼?要說四九城裡能在場面上戳得住的人物不少,怎麼也輪不著我姓段的一臭巡街的說話!只不過就今兒這事兒。我姓段的瞅著熱鬧、心裡頭癢癢,也就當了這個出頭掾子吧!”
像是覺著站在平地上說話少了幾分威風,段爺橫著痴肥的身板踏上了新開的火正門堂口前的臺階,無巧不巧地與yīn鷙著面孔的齊三爺站了個並肩,這才扯著嗓門吆喝道:“我這兒拿捏個章程,大傢伙聽聽合適不合適——兩家在七天後鬥牛賽會開始的早晨。都把收到手的賭注存進四九城裡面的花旗國銀行,再把那存單當眾擱到我姓段的手裡!到時候贏了鬥牛賽會的人上我姓段的手裡頭拿存單去花旗國銀行取錢,當眾再分了各家該收的賺頭!話說前頭,我姓段的就是好個熱鬧,這四九城裡攢局、中人抽半成的規矩就免了。我姓段的一個大子兒都不碰!”
都沒等站在街面上的四九城爺們回過味兒來,人堆裡已然響起了相有豹那略帶著些沙啞的嗓門:“凡事當眾則明,段爺這章程敞亮!沒得說,我火正門堂口破家也得奉承了這場面!我相有豹替我師叔拿個主意——五千大洋,熊爺您賞收了?”
催巴著被抓了差的賬房先生寫了張條子,熊爺狠狠把自己的手印蓋在了那二指寬的條子上:“就憑著你火正門的招牌字號,也就都不止五千大洋!我說相爺,您大方、我也不能摳搜,實收您五千大洋,我這兒一萬大洋押注的條子,您收著!”
yīn鷙著面孔,齊三爺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滿臉都是冷笑的段爺,再看看正朝著自己微微點頭的左之助勝政,頓時冷著嗓門吆喝起來:“沒說的!對面開出來多少場面,我齊家行三,全都接應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對賭雙龍 上
手裡頭端著個蓋著塊粗布的紅漆大木頭托盤,身上穿著一件襯著棉花裡子的厚皮襖,腳底下還踩著一雙攏住了褲腿的包腿靴子,相有豹臉上笑得chūn光燦爛,順著看熱鬧的人群中閃出來的一條道兒,朝著新開張的火正門堂口走去!
也就在今兒早上天剛亮的功夫,段爺手底下貼身的一巡jǐng穿著一身便衣溜進了剛敞開了大門的火正門,把一張二指寬的紙條子遞到了相有豹面前,上頭也就是七歪八扭的幾個字兒——rì本人齊家行三!
拿著兩塊大洋打發走了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巡jǐng,相有豹捏著那張紙條走進納九爺屋裡的時候,心裡頭已然琢磨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