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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元首想的是帝國在南極洲遭到了可恥的失敗,德意志帝國的聲譽蒙受恥辱,還損失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戈林想到的是這是海軍的損失,而海軍是他分管的範圍;鮑曼急忙出門找國內的戈培爾商討;雷德爾操心那艘“牛奶”是否被英國俘獲,但他的表情坦然,甚至於有一絲自豪:為了對付那幾個人,對方出動了戰列艦;冉妮亞設想留在冰天雪地裡的黑格教授是什麼滋味;麗達為損失了一支海軍陸戰隊勁旅而惋惜;薇拉在胸前划著十字……
施米特轉動著旋扭,一陣闢啪聲之後,收音機裡響起了用男女聲合唱的美國國歌:
啊!在晨曦初現時,你可看見是什麼讓我們如此驕傲?
在黎明的最後一道曙光中歡呼,是誰的旗幟在激戰中始終高揚!
烈火熊熊,炮聲隆隆,我們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幟在黑暗過後依然聳立!
啊!你說那星條旗是否會靜止,在自由的土地上飄舞,在勇者的家園上飛揚?
李德渾身一顫,因為國歌過後是羅斯福渾厚而鏗鏘有力的聲音:“如果我們的兄弟們在遭受壓迫,我們也將遭受壓迫。如果他們在忍飢挨餓,我們也將忍飢挨餓。如果他們的自由權利被剝奪,我們的自由也將不復存在。現在,歐洲的那個懦夫、縮頭烏龜,我不願意叫他名字的屠夫、戰爭狂人已經向我們開了第一槍,美國必將發出自由的怒吼。他們必將自食其果。現在該我們還手了。不久前我代表聯邦政府發出過警告:如果德國侵略軍膽敢越過伊拉克……”
“夠了!”德國元首也發出怒吼,只不過是對著收音機怒吼。大家明顯感覺到他們的元首色厲內荏。
施米特急忙關閉了收音機。
冉妮亞氣呼呼地說:“他媽的,說我們開了第一槍?他們早就向我們開了一百槍了。”
戈林不願意說廢話和髒話:“阿道夫,我今天不是以副元首的身份,而是以一個老戰友的身份奉勸你: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了!”
“是啊,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雷德爾語。
“太虛偽了。”薇拉冒出一句。
“竟敢罵元首是縮頭烏龜。”麗達咬牙切齒地說。
雷德爾陡然色變,急忙擺手:“不,我沒有罵元首是縮頭烏龜的意思。”
麗達睇了他一眼:“不是說你。”
李德心煩意亂地雙手悟著頭。他對美國一忍再忍,目的是在勝利結束對蘇戰爭後從容面對。但是美國又玩弄對付日本的老一套,用刺刀對著你的鼻尖上,只要你一動,他就立馬向你開槍。
兩年前,羅斯福對日本實行石油禁運,這等於要了日本的命啊。把日本逼上梁山,挺而走險去偷襲珍珠港,穩穩當當戴上了挑起太平洋戰爭的帽子。
眼下,只要德國的中東軍團從伊拉克北上,美國一定會向德國宣戰。把你痛打一頓,然後說:“我早就警告過你,可你不聽。”這就是美國的伎倆。
李德想過海闊天空的辦法:保持現狀,讓部隊繼續駐紮在伊拉克以南,等待南方集團軍群翻越高加索後從北往南趕,反正羅斯福那個老瘸子規定中東的德軍不要越過兩伊邊境。
他也冒出再當一回孫子的辦法,在中東留下部分部隊固守,把精銳部隊從中東經巴爾幹千里迢迢調到蘇聯南部,增強那裡的力量。轉眼一想,這兩種辦法都有個致命缺點,就是Lang費時間,而時間決定一切。也許羅斯福的目的就是讓整整一個軍團的德軍呆在中東無所事事。等到明白過來時,已經悔之晚矣。
像往常一樣,李德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到冉妮亞身上。她款款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