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張望,便上前查驗證件。
雷德爾一肚子氣沒處放,便灑在這個不知趣的波羅的海人身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軍官雖然是立陶宛人,也沾染了在元首身邊工作的傲慢,他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必須掏出證件,否則,我有權把你拉到地下室拘禁你。”
雷德爾一聽,氣得嘴唇直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立陶宛人越加懷疑,手不由地伸向褲子口袋。
雷德爾貴為元帥,那裡受過如此輕慢,也許他氣昏了頭,也伸手去掏槍。說是遲,那是快,立陶宛人猛然一個擒拿動作把他的手扭到背後,與此同時,雷德爾的小手槍到了他的同夥手裡。
立陶宛人出言不遜:“他媽的逼,還敢反抗,看我今晚不操。爛你的屁股。”
幾個人把他拖往地下室。情急之下雷德爾高喊:“我是海軍總司令雷德爾元帥,快放了我。”
他的話產生了效果,對方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連挖苦帶數落:“嘿,見過沒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竟敢冒充海軍司令?活得不耐煩了?”“這老東西撒謊都不會,巴格達只有河,你他媽給誰當司令去?”“神經病。”第三個人下了結論,順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以驗證是否疼痛。
……
元首正在晚餐,突然想起雷德爾,便對戈林抱怨道:“這個老紳士真負氣回柏林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戈林咂巴著嘴:“說不定他這會兒已經到了柏林了。哎,你真的不去剪綵了?”
李德搖頭。戈林驚訝得嘴裡的肉都掉出來了:“真的假的?如果真不去,你對帝國榮譽太不負責了,簡直是翫忽職守。”
李德猝然把餐巾甩到桌子上正色道:“戈林,你對誰說話?你越來越放肆了。”
戈林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一隻蒼蠅在他大嘴巴上落下,他都顧不上驅趕。
麗達一陣風似闖進來,還沒說話笑彎了腰,蹲在元首的腳下。
李德狐疑地望著她,發現她的肩膀不住地抽搐。別人看來還以為她哭得很傷心呢。
麗達抬頭,朝他吐出了“雷德爾”三個字,又自顧自地笑起來。
李德不以為然:“雷德爾有什麼好笑的?看把你笑得屁都夾不住了。”
戈林惡毒地說:“也許這會她正摟抱著海軍機要室的女電話員快活呢。”
麗達咳嗽了幾聲,手指著地下斷斷續續地說:“什麼呀……他正被銬在地下室水管上呢。”
“啊——”李德與戈林同時驚叫起來。
雷德爾再次來到元首的客房時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站在角落裡。
鮑曼故作不知地問道:“哎,海軍元帥閣下,你不是到柏林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戈林的奚落裡夾雜著同情:“雷德爾啊雷德爾,不是我說你,平時你總是那麼孤傲,連我的話都不聽。沒想到你連元首都不給面子,兩句話不合甩手就走。你怎麼回來了?”
雷德爾猛然抬起頭,就坡下驢:“我……我給元首彙報一件事。”
“什麼事啊——”李德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拖長聲音說問道。
雷德爾又恢復了矜持,坐在冉妮亞給他搬來的椅子上講道:“我的彙報內容是第三次南極探險情況……”
一聽是南極探險,元首馬上來了興趣。雷德爾狡黠地望了眼元首,與他講條件:“我只希望元首聽完這個趣聞後接受我的邀請,給齊柏林號剪綵。”
元首沒有回答,銳利的眼神逼視著他。雷德爾避開他的眼光,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南極是人類最後的一片淨土,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希特勒看上了這片土地,他親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