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直屬工兵營的。”
加里寧本想多問兩句,比如他們師長在幹什麼?他們營長是誰等等之類的,話到嘴邊嚥下去了,他發現工兵排長眼睛一閃一閃的,一臉間諜相,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德軍漫無邊際地往林子裡**。這種炮擊除了揮刀揚威的心理作用外,沒有準頭可言,其擊中目標的機率比大炮打蚊子高不了多少。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實在寂寞難耐,他換了個問題。
“烏里揚諾夫卡,我說過的。”小夥裡唐突地說完,又善解人意地給對方緩解他想象中的窘迫:“剛才逃跑時你的頭撞到樹上,可能腦袋不好使了,記不住。”
儘管是盛夏七月,加里寧還是感到周身發冷。看到小夥子臉上並無惡意,便糾正道:“小夥子,不是逃跑,是轉移。在列寧旗幟下的光榮紅軍是不會逃跑的。”
加里寧眼前浮現出往日的輝煌:遊擊共和國成立那天,他站在檢閱臺上向浩浩蕩蕩的隊伍講話。在莫斯科開會期間,斯大林帶著慈父般的笑向他招手,還有伏羅希羅夫、米高揚、莫羅托夫等首長們的講話……
“首長,我們怎麼辦?”小夥子打斷了他的美好回憶。他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又裝作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連他都想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門洞裡露出警衛排長兇惡的臉,還沒爬起來就猛喝:“誰在那兒瘋言瘋語,敢給一號首長出難題,小心我一腳踢爛你那吃飯的東西。”
小夥子趕緊垂手站立。“出去。”警衛排長喝道。小夥子雙腿動了一下又站住了,因為叫他出去意味著讓他爬洞。警衛排長望了眼這塊屁大的地方,不理睬他了,轉而向加里寧彙報:
“爬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爬到外面,不過出不去,到處都有拉著軍犬的德國人,我剛探頭就有兩隻德國狼狗刨過來了。不過,我看到了3師師長,德國人逼迫他爬洞,被野豬咬得開膛破肚,臉上只剩下了一具骷髏。”
加里寧興奮地“忽”地一聲站起來,頭撞到鋼針般堅硬的刺上,他咧了咧嘴,忍痛說:“活該,誰讓他投降德國人。”
他隨意地看了眼大家,沮喪而憤怒地發現大家並沒有同仇敵愾的表現,工兵排長直勾勾地望著他,讓他剛平靜下來的心又狂跳不止。
兩個蘇軍警衛戰士興沖沖地爬出來,為首的拖著一個ru豬。
警衛排長喊叫起來,彷彿他們提在手裡的是一顆定時炸彈:“你們闖大禍了,狗日的誰叫你們動幼仔的。”
“把它扔出去,扔得遠遠的。”加里寧像大白天見到鬼一般喊叫。兩個戰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工兵排長拎起幼小的野豬往外爬去。“最好扔到老虎嘴裡。連你一塊扔。”警衛排長朝洞裡喊道。
……會議室的人們忘記了吃飯,一些人不安地望著元首,生怕他發出吃飯的命令,耽誤他們聽取如此精采的真實故事。
希姆萊發出疑問:“莫德爾,你也太能編了,敵營裡的情況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呀?不是給我們編造小說吧?”
莫德爾掏出一個小紅皮本子揚了揚,遞給了元首。李德翻開一看,是工兵排長的日記本,這位有心人把一切記載下來了。
第25節 野豬大戰軍犬
元首隨意翻看了幾頁,把麗達叫到旁邊說:“看來你安插的特務和你一樣愛顯擺。只要是幹過的對他有利的事,他都要事無鉅細記錄在案,好向我們邀功請賞。”
麗達笑著瞟了他一眼,搶過日記本認真翻著。鮑曼搶奪,她敏捷地躲開,嘴裡嚷嚷:“幹什麼?這是最高軍事機密,無關之人不要打聽。”
鮑曼又氣又好笑,拿起桌上的名牌扔過去:“好你個黃毛丫頭,竟敢在伯伯面前豬鼻子裡插蔥——裝大象。”
名牌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