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早就掛了。”施蒙特丟下這句話後奔向發報室。
李德成立了領導小組,加強了組織領導,統一了思想認識。剛剛安排妥當,游擊隊的進攻開始了。子彈打在車廂上象下冰雹一樣,間或聽到小口徑炮彈沉悶的爆炸聲。車內此起彼伏的命令聲、女人的尖叫聲與槍炮聲交織在一起。從每節車廂的射擊口中伸出無數只槍向窗外射擊,遠遠望去,列車象一條渾身噴火的巨龍。
卡爾梅克人和領袖衛隊的警衛們把李德團團圍住。俄國游擊隊已破壞了後面的鐵軌,當他安慰大家說只是遇到小股游擊隊時,陸軍副官施蒙特闖進來報告說,約一個營的游擊隊和正規軍,以及幾十輛裝甲車把列車團團包圍了。
元首大吃一驚,立即向施蒙特咆哮起來,揮舞著的拳頭差點落在施蒙特身上,以致身後的空軍副官貝洛往後拉了他一把:
“在戰線後方一百公里的地方竟有一支敵人的裝甲部隊,整整一個營,中央集團軍在幹什麼?第4集團軍在幹什麼?真是豈有此理。”他氣得臉色慘白,硝煙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掛著的口水隨之掉落在地上。
“失職,瀆職,包克,瀆職,格魯克要負責,這是他的防區。”李德在狹窄的車廂裡來回轉圈,盡職盡責的副官和警衛員圍成一個圓圈,使得轉圈的李德看起來象滾來滾去的檯球一樣。
又一聲巨響,檯球險些摔倒,重新站穩後又喃喃道:“南方集團軍群在大舉進攻,中央集團軍群連後方都保證不了。無能,包克無能,克魯格只會說漂亮話。咦,麗達呢?”
第05節 元首搬運炮彈
麗達一臉陰霾地跑來,神秘兮兮地把元首叫到小房間裡。李德迫不及待地問:“援軍呢?格魯克怎麼說?”
“事情清楚了。”麗達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她告訴元首說,前不久在國內協助搞反諜案件時,蓋世太保們發現了一些軍官反對帝國的蛛絲馬跡:德國抵抗運動領導人特萊斯科夫將軍是中央集團軍的參謀長。克盧格的參謀長是格賴芬貝格和作戰部長特雷斯考上校也是他們的人。後者在1941年以前是一個狂熱崇拜希特勒的人,又是希特勒的副官施蒙特的好友。到1941年底,他改變觀點成為對國家社會主義深惡痛絕的人。
“為什麼不報告?你回來了這麼多天了,為什麼從沒聽你提起過?”李德凶神惡煞般雙手按在她肩膀上搖晃著。
麗達起先忍受著,等待他洩憤後反問道:“是誰不讓我彙報的,說是到了中央集團軍群司令部再彙報。每次見面你總是迫不及待地撲到我身上,從來沒時間談正事。再說我們只是懷疑而已。”說著說著她抽泣起來,連哭邊嗆他一句:“再說,蓋世太保也沒向你彙報過呀。就知道對我橫。喔——”
冉妮亞推開門向裡探望。“出去!”李德呵斥道。“等會進來。”他意識到唐突,柔聲說。麗達勉強擠出一絲笑:“沒事姐,我們說著玩呢。”
李德回過神一想,對呀?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懷疑,軍事法庭才不理你這一套呢。德國是法制國家,從理論上說,包括他自己在內都得按照法律辦事。
李德先倨後恭,又對麗達好言相勸起來,替她擦乾淚水。麗達的哭像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分析說,列車在凌晨4點遇襲,4點10分就向奧廖爾的第4集團軍司令部發報。但作戰部長特雷斯考上校即沒發兵也沒向格魯克報告。此前,元首今天到達的訊息就是他收到的。
“也許他沒收到電報吧?”李德仍不願意相信。麗達乾脆挑明:“實話告訴你吧,他們已經三番五次地想拉中央集團軍群司令包克入夥。”
李德渾身一震。如果中央集團軍群司令部成為暗殺他的密謀中心,那他不正是自動送上門了嗎?
他一把抓住麗達殘留著淚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