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衙乃是官眷所在。老夫的女兒也在其中,你們這麼多男人進去, 成什麼體統?”
“傅老中丞,這有什麼不成體統的?若是賈運使的案子做實了,令愛或許還得往教坊司走上一遭,迎來送往,生張熟魏。現在多見點男人,也免得將來不習慣。”
傅華堂聽這話,氣的面如白紙,一口濃痰湧了上來,想要阻攔,早被幾個錦衣一推,跌跌撞撞的退到了角落裡,眼前陣陣發黑。又怕自己女兒吃了這些錦衣的虧,急忙跟在後面,闖到後衙。
傅家小姐是個極孝順的兒媳婦,自己的婆婆死的早,便將公爹當了親爹孝敬。這賈翁對這兒媳婦也視如己出,非兒媳做的飯不吃,非兒媳熬的藥不喝。內宅之中,如今也是兒媳婦做主,聽說有一群錦衣闖來,那位傅小姐,急忙帶了幾個丫鬟迎了出來。
見這傅小姐生的面如滿月,姿色倒也不錯,一身大紅,首飾齊全金光耀眼,纖纖玉手上,幾個祖母綠的戒指,反射光芒。先是福了一福,然後問道:“你們這些人闖到我的家裡,意欲何為?我父乃朝廷風憲,家翁亦為從三品大員,你們可不要錯翻眼皮,仗勢欺人。”
孫大用斷喝道:“兀那婦人少要撒潑,你的案子犯了!”
瑞恩斯坦卻看這婦人頗為入眼,嘿嘿一笑“小娘子,不要害怕,等你進了教坊司,我一定會去關照你的生意。”(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章風暴
傅小姐聽了這話,再看瑞恩斯坦那西洋鬼畜模樣,本就嚇的玉體無力。等發現老公爹被上了綁繩,更是臉色發白,花容慘淡。她也沒看見自己爹爹跟在隊伍後面,一下子跪倒在鄭國寶面前,用手扯住袍角“這位大老爺饒命啊,那都是公爹逼我的,奴家也沒辦法啊。我們一共也沒相好幾回,您千萬高抬貴手啊。”
傅華堂本來一路撩衣小跑,追了上來,正好聽到女兒說這句話,一時只覺得四肢無力,跌坐在了地上。
鄭國寶也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忙命人把傅小姐拉到一邊,仔細審問。有任盈盈這魔女出手,什麼口供問不出來。其他人一通搜檢,卻發現賈端甫宦囊羞澀,家中沒有多少餘財。一通搜下來, 也不過四百來兩銀子。再有的,就是一些首飾、綢緞、名貴衣料,都是這位傅小姐使用的。
這點家產對於一個從三品兩淮運使來說,可以算的上家徒四壁。可是若說他清廉,那位傅小姐一身穿戴,又該如何解釋?賈端甫道:“老夫家徒四壁,身無餘財,你們已經搜了這麼久了,可曾找到幾個銅錢?看你們能把什麼髒水,潑到我的頭上?”
鄭國寶也沒想到情況是這樣,他和兒媳婦的勾當另說,抓不住他收錢的證據,這事就不太好辦。這種作風問題,最多撂倒鐵門閂,對於放倒鹽商,卻無什麼實際性幫助。
他左顧右盼,見這後衙之內。最多的就是花草。可是這花都是極為普通的貨色,扔到街上沒人要。若說這個是什麼贓物,即使鄭國寶也覺得說不出口。這官署是朝廷配備的,不可能有夾壁牆,密室之類的東西。又有幾個日月神教的親兵仔細檢查了一通,也沒發現有什麼夾層,暗室。賈端甫那邊,面露得意之色,大有看鄭國寶如何收場的意思。
張芙蓉見自己男人吃癟,忍不住圍著那些花盆站來轉去。整個後衙。最可疑的就是這些花盆,可是以張芙蓉的閱歷,也看不出花盆有什麼問題。她心中一動,抓起一個花盆。左右搖晃。賈端甫道:“你幹什麼?這麼搖晃。任是什麼花,也都被你搖死了。”
張芙蓉冷笑一聲,“老爺子。您可能不知道。妾身是個走江湖的,練的功夫是暗器。從小練功,一練眼力準頭,二練手勁,三練的就是分量。什麼暗器多大分量,拿手一摸,就得摸出來。因此便是同樣的暗器,不一樣的分量,我一掂,也能掂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