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下老主人若是還能睜眼看看少主人的儀表風範,可不止會有多麼欣慰的。”他這話音一落,站在楊宗志身後的裘仁遠也是頻頻點頭,意甚嘉許。
楊宗志嘆了口氣,道:“老人家,你或許不知道我已經忘掉前塵的記憶了,你們對我如此熟悉,我卻是……我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我今日找到這裡,本是下意識所為,若不是這位吳四哥在吐蕃國獻身而出,我循著他的武功來歷,無意間從長白山費先生的口中得知這山谷,只怕我這一生……都找不回來。”
那道人捏著稀疏的幾根白鬚,哈哈笑道:“這就已經很難得了,孩子,你失憶之事我也略知一二,我們過去在陰山上見了一面,本是我有意前去點化你,讓你早些想起過去的事情,臨走之前,我曾經對你留話道:‘前路漫漫,一切都需你自己領悟……’彼時你還懵懵懂懂,現下……你都明白了麼?”
費幼梅束著小手兒站在楊宗志的身後,見那道人說話時,總會無意識的捏住額下的鬍鬚,這習慣竟與自己的爹爹頗為相似,她心頭不禁升起親切之意,轉頭有趣的看著楊宗志,見他苦苦的皺著眉頭,赫然道:“我這一切都是亂猜,從費先生的口中得知吳四哥可能出身於長白山後,一開始我還沒有想到什麼,直到這次洛都兵變,我追那鮮于無忌和三皇子到了東門下,三皇子為了活命將皇上疑心我可能是敬王爺的子嗣之事和盤道出,我這才產生了一些聯想,往日裡我曾經聽見爹爹說起過,說當年敬王爺兵敗逃往長白山,正是我孃親領兵一直追了過去,再想起婕兒說到送我從鳳凰城回到滇南的兩個男子中,其中一個身材矮小,說話卻是洪亮無比,我疑心就是在吐蕃見過一次的吳四哥,這一切線索糾纏在一起,讓我對這長白山後的峽谷生了好奇之心。”
他話音剛落,餘下幾人一道哈哈大笑,裘仁遠對吳拓打趣的說話道:“吳四弟,看來你這面相身材實在太過不凡,不然……少主人一時半會估計還想不到咱們。”
那道人快慰鼓掌道:“好好好!孩子,除了這些,你還記起了些什麼?”
楊宗志點頭繼續道:“除此之外,羅天教的西門松曾經跟我說,他私自派容嬤嬤和煙兒姑娘到北郡去奪我兵權,也全都因為受人遊說,而那前來遊說他之人,正和婕兒形容的一模一樣,我便心想:‘看來這些人是要攪的天下大亂才對,我觀吳四哥在吐蕃的一言一行,分明對我沒有任何敵意,卻又以南朝兒郎之身,去輔助忽日列奪位,後來知道長白山的土寨後,我才心想,或許……或許他是敬王爺的遺黨才是。’”
楊宗志道:“這樣說起來或許有些混亂,但是這些雜亂無章的事情在我心頭牽成了一根線,一直關聯到我自己的身世,老人家,今日我來本是臨時起意,您怎知我必定會到,派人在外面守候著,而且過去的我,到底是怎麼樣子的?”
那道人笑道:“這事情細說,就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了,孩子,你此刻知道自己乃是趙敬的子嗣,必然也會知道當年二王爭霸的場面。”
楊宗志嗯的一聲,點了點頭,那道人繼續道:“可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
楊宗志皺著眉頭,狐疑道:“我心頭猜想,也許……也許我是個蠻人女子的後人,那女子……名叫鶯兒姑姑,是不是?”
那道人微微一驚,恍惚過來老懷大慰的哈哈笑道:“你果然比我想的還要出眾,你爹爹是當年朝中主管內政的親王,先皇沒有子嗣,急欲在你爹爹和後來的惠宗皇帝中選出一個繼位人,那一年……你方自呱呱墜地。”
道人仰頭冥想片刻,繼續說話道:“你爹爹為人多智,這在滿朝文武中極有盛名,可他的性子……哎,實在是太過謙和柔軟,在此之前,他遇見了親,和親發生情絲糾葛,親雖是弱質女子,性子卻堅強堅定,對你爹爹頗為糾纏,而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