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液配型,但是都沒有能夠配得上的。後來還是動用了全國的捐獻者庫,才找到一個符合的。”
柳葭忍不住問:“那又怎麼……”
“那個捐獻者反悔了。她當時填資料的時候是願意捐獻骨髓的,可是等醫院幫我們聯絡她的時候,她卻反悔了。”
柳葭默然無語。其實她在志願者協會做過多年志願者,也是知道其中的情況,也許那個捐獻者開始是自願的,可是當真的需要抽取他的骨髓時,往往會有很多人反悔。捐獻骨髓本身就是自願的,可是捐獻者反悔,無疑就是給了病人家屬希望,又硬生生地摧毀掉。
“你去聯絡那個捐獻者嗎?”
“一般這種志願組織和醫院都要保護捐獻者*,是不可能告訴你具體情況的。”
直接去問,當然是不可能問到,可是總有其他的辦法,以容家的勢力,要找出一個志願者來,應該並不是非常困難的事。她搖搖頭,也不打算問容謝有沒有去找過對方,既然容以諾沒有辦法動手術,那就說明他們沒有跟那個志願者交涉成功,她又何必再去雪上加霜?
她往停車場走去,忽然感覺到頭頂有異樣的風聲,只見容謝突然撲過來,一把將往邊上一推,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只聽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物體碎裂的聲音,柳葭只覺得小腿上一涼,隨即一股劇痛瀰漫到整個神經末梢。
她微微抽著氣,有點惶惶不安:“怎麼回事?”
容謝鬆開手臂,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臉色緊繃:“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他對於她有沒有受傷似乎比她自己都要急切,柳葭動了動小腿:“還好……就是腿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
容謝低下頭,只見她的小腿上有一道正在滲血的傷口,他的眸色變得更深了:“要是讓我知道這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放過他!”
☆、第二十四章
柳葭包紮完傷口,就心神不定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著容謝從急診室裡出來。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容謝把她推開,那個花盆就是直接砸在她的腦袋上,這樣高空墜物,她恐怕得腦袋開花,血濺當場。
她無法判斷那個花盆到底是自然墜落,還是人為的事故,只可以確定最近自己的確是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隔了十來分鐘,就見容謝走過來,他的手臂和手腕上都纏著刺眼的白色紗布——那個花盆在他們邊上摔得四分五裂,其中的碎片飛濺開來,兩個人都無法倖免。
容謝看著手腕上的紗布,玩笑道:“你說,這個傷口會不會長成為情割腕的樣子?”
柳葭知道他是好心要逗她笑,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她根本笑不出來,皺著眉道:“我看這個花盆有可能是認為推下來的,就算樓上風再大,也不可能把這麼沉的花盆吹下來吧。”
容謝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會這麼氣定神閒:“當然是真話,假話又什麼好聽的。”
容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上的紗布,那白色之中隱約還透出一點鮮紅:“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本來想衝上樓去看看,不過我想要是我走開了,反而給對方可乘之機。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你覺得那個人推下花盆完全是衝著我來的?”
“可能是衝著你來的,也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容謝撐著額頭,微微嘆氣,“如果是衝著我來的,反而更好,我真怕你會有危險。”
他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我剛才打過電話給莫瀟,等下讓他送你回去。這幾天你也儘量不要在晚上出門,我會讓莫瀟跟著你,保證你的安全。”
“你讓莫瀟保證我的安全?”柳葭只覺得匪夷所思,莫瀟是他的叔叔容亦硯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