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這一招嗎?霍雷側頭避過那一擊,但脖子上已經 被槍頭擦出了一條血痕。速度還是如剛才一樣快,那應該是他最後的力氣了吧。
霍雷幾乎是看著槍頭從自己身邊滑過,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斬馬刀,將手握在了尾部,橫 向劃了過去,如果撼天胤月槍能夠刺到自己,那麼斬馬刀一樣能夠劈到他。
可霍雷錯了,在遠寧將撼天胤月槍脫手的瞬間,已經拔出了背後的雙劍,那一刻霍雷看 著已經躍起在半空的遠寧,似乎又看到了當年天佑宗慘案時那個鐵甲衛虎威將軍遠子幹,那 個身影,臉上的那個表情,還有手持雙劍的姿勢。
哈,我還以為這小子背後那兩柄雙劍只是好看而已呢……
霍雷身體失去了平衡,向一側滑落過去,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全身上下都是空擋 ,更何況遠寧手中是兩柄長劍,可以封住所有的角落。
要結束了嗎?
閃光……無數的閃光……從遠寧身上發射出。
霍雷已經倒地,隨後身上的鎧甲被劍尖所挑開,那些鱗片飛濺在四周,就如同被暴雨砸 中的泥地一樣,那樣的脆弱,又不堪一擊。
瞬間後,遠寧收手,退到一邊。
霍雷撐起自己的身子來,看著胸口已經被挑開的鎧甲,知道遠寧手下留情,沒有取自 己的性命。
“我輸在太大意了,你剛才用雙劍使出了撼天突刺對嗎?”霍雷取出胸口一片破裂開 的鱗甲。
“是。”遠寧簡單地回答,那是他最後的殺招,最後的力氣並不是用在撼天胤月槍的突 刺之上,而是轉而用雙劍,如果撼天胤月槍在瞬間可以在對方身體內穿透出無數血洞,那 手中的雙劍所能達到的傷害定是從前的兩倍以上,他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
“我輸了。”霍雷道,“這是我第一次輸,也會是最後一次。”
遠寧搖搖頭:“不,這一戰我們平手,沒有輸贏勝負之分,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流血 而死。”
霍雷笑道:“怎麼可能,馬上又要攻城了。”
遠寧深吸一口氣,將雙劍插回後背,俯身將自己的撼天胤月槍拾起來,緊握在手中,牽 著自己的馬往城中走,那一刻城樓之上的鼓聲又一次響徹震天,而反字軍陣營之中卻鴉雀無 聲,因為他們最後的希望,反字軍中的名將霍雷竟然也輸了。
霍雷盤腿坐在地上,看著緩緩離去的遠寧背影,突然笑了,然後仰頭躺在地上,看著漆 黑一片的空中。真的是九子名將之一嗎?也許實力並沒有真正發揮出來吧,如果真的是那個 預言之中的九子名將,我恐怕在一上陣就會被他刺穿胸膛,他的路還長,還需要更多的歷 練,一直歷練到他那顆心如鐵石一般,不再手下留情。
走到城門之下的遠寧,抬頭看著漆黑的城門,還有城門下面染上的那些反字軍軍士的 鮮血,覺得大門突然變得有些扭曲,扭曲得就如上面寫了很多字一樣,思緒又讓遠寧回到了 很多年以前的龍途京城的大戶遠家,還有遠家大堂之中所寫的那首遠子乾親筆寫下的詩句。
遠寧仔細看著那扇門,就好像那城門之上如今也寫著這些詩句一樣,整扇城門也漸漸 第成為了一副畫卷,所有的鮮血在那一刻也漸漸變色,從鮮紅變成了墨色,最終成為了一副 看了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墨色畫卷。
遠寧笑了,因為在他低頭的時候彷彿看到又一個孩子跪在那扇大門前,而那扇大門變 成遠家的大堂,整個天空變成明亮,不再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