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
我不後悔,我早已將從前的一切當成了一場夢,苔伊在我身邊時,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 快樂的一個夢,夢裡面有一個少年每日都會坐在書房內,和一名少女讀著那些書本,探討著 上面的內容。少年說著自己的夢想,少女只是靜靜的聽……多年以後,少女離開,留下一個 殘影,和少年眼中模模糊糊見到的繡花鞋,從那天開始,那個夢開始變質,成為了一場有預 謀的惡夢,少年原以為惡夢會在離宮的那天徹底結束,卻發現離宮之後自己步入的是一個一 生都無法逃離的巨大惡夢。
如果,夢醒了會發生什麼事?我會死吧……
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向我襲來,我緊靠著城牆,收緊了自己的衣服,很想扒開自己的腦子 看一看裡面到底還殘留著什麼,是否有醫治自己“疾病”的藥方。
城下,陣中。
霍雷永遠站在遠寧槍頭能夠刺到的範圍之外,隨後用手中斬馬刀的尾部在地上杵上一個 小洞,計算著遠寧攻擊的範圍和槍頭刺出的速度。
撼天胤月槍最無法防範的便是撼天突刺,那種驚人的速度可以瞬間在人體之中穿上無數 個洞,但斬馬刀卻注重的是瞬間的速度和力道,從兵器而論,如今遠寧完全站了上峰,不 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遠寧突刺的速度和力道也漸漸減弱。
“我剛才一再向你劈刀,損壞了數柄斬馬刀並不是我胡鬧。”霍雷對站在不遠處氣喘籲 籲地遠寧說,盯著他緊握槍身手指縫中流出的鮮血。
霍雷沉默了一陣後又說:“你的雙手的虎口已經裂開了,再過一刻,你已經沒有辦法持 槍向我發起攻擊了,就算有,也只會讓你渾身上下都露出破綻,放棄吧,投降,我不傷你 性命,你大可現在就轉身進城。”
霍雷的話並不是羞辱遠寧,遠寧心中很明白,如今自己雙手的疼痛已經無法保持剛才一 樣的速度,就連突刺張謙和尚筌的那種速度都維持不了,更何況霍雷的實力是那兩人的百倍 以上。
遠寧的槍頭垂了下去,喘著氣,從馬背上跳下,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還差點滑倒。
霍雷搖搖頭,也翻身下馬:“你不用硬撐了,我說過不會傷害你的性命,不管怎樣, 你都是天心的兒子,我不會做讓天心怨恨我的事情,就算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但我和她 額頭上都有相同的標誌,做著相同的事情。”
“不。”遠寧又一次將槍身舉起來,將槍頭對準了霍雷,“我不會放棄,如果我說這是 我的第三次上陣,你信嗎?”
霍雷點頭:“信,雖然你早已經聲名遠揚,但你出戰的次數寥寥無幾,前兩次都只是帶 兵平叛而已,那些烏合之眾根本近不了身,可如今你面對的是真正的強敵。”
“錯了。”遠寧輕輕地搖頭,槍頭依然對準著霍雷,“我第一次殺人,雖然不是出於本 意,但槍身上卻染上兩個人的鮮血,一個是天佑宗的門徒,另外一人是我的堂哥遠豹。”
霍雷微微一愣,隨後問:“什麼?你殺過一個天佑宗的門徒?你這話是向天佑宗宣戰嗎 ?”
遠寧搖頭:“是他自己撲向我的槍頭,還抱著我的堂哥遠豹,只是一瞬間,兩個生命消 失在我的眼前,我不想殺人,從來不想。”
“好。”霍雷點頭,“我還以為你會蠢到向天佑宗宣戰。”
遠寧比劃了一個手勢道:“雖然我額頭上沒有那個印記,但我得了這支長槍,也算是天 佑宗的一份。”
霍雷盯著遠寧嚴肅地說:“好,記住,取民有道。”
“取民有道”
遠寧說話間已經將自己的撼天胤月槍刺了出去,槍頭直指霍雷的額頭,而後整個槍身都 已經飛刺了出去,完全脫手。
又是一記撼天突刺,難道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