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似是認真,考慮了會兒,才說,“這批大料,已經算是最好的收藏。您知道,關於藏品這種東西,只能等有人肯出手,才有機會拿到。不過最近倒是有個老主顧,想要脫手一批海南黃花梨木的成品傢俬。”
中年男人頷首而笑:“海南黃花梨木?更是求之不得。”
“的確,”她莞爾,“南家經手的黃花梨木,不論木材的密度,還是狸斑的形狀,都屬於珍品級,值得收藏。不過,這次的主顧想要換的,是入駐伊朗汽車市場的政府許可。”
中年男人撫掌而笑:“真是大膽的想法,這不就是等於要去朝鮮賣奢侈品?”他邊笑著,邊偏過頭去看立在身後的中年女人,“婉娘,如何?有沒有機會?”
盤發的中年女人嘴角微揚起,柔聲道:“伊朗市場是難了些,不過可以嘗試合資。我記得,伊朗最大的汽車集團是IRAN KHODRO,無論是技術還是銷售量都很低。如果選擇政府合資,扶持這個本土汽車集團,應該有機會慢慢入駐。”
中年男人聽到這裡,微微拍了下女人的手背,回過頭來,微笑著看南北:“不知道南淮有沒有興趣,讓我做這個生意?不過,這麼大的中東市場,如果合資成功,我也是要入股的。”
“好,”南北彎起眼睛,“我會記得這件事情。”
她手完,手撫上自己的腹部,很無辜地告訴所有人:“我真是餓了,各位,沈公,還有程小老闆,告辭了。”
從始至終,程牧陽都是興趣盎然地聽著這段對話,眼睛裡彷彿有著笑,可卻沒有露在臉上。到此時,他終於輕輕地用兩根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悄然和她告別。
真是……
南北出了包房,想起他剛才的動作,還有些想笑。
這層的洗手間都是在包房內的,她既然出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回去,索性沿著樓梯走下來,在二樓的開放式包房外,找到了洗手間。
推門而入,三個封閉的隔間,都敞開著門,沒有人。
她反手,想要關上門,卻不料像有著什麼阻力。
下一秒,已經有人抱住她的腰,她心猛地跳了下,想要用還擊回去,卻被輕輕地咬住了耳朵:“北北。”
是程牧陽。
這麼一個聲音,還有這樣突如其來的親暱,讓她馬上就軟了手臂。
慢慢地,收回了還擊的動作。
程牧陽悄無聲息地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半抱半推進第一個隔間,鎖上了門。南北還沒等張口,就被他壓在木質的門上,直接壓住了嘴唇。
他的一隻手肘撐在門上,用自己的身體,完整地壓住她所有的關節,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
漫長而深入的吻。
到最後,兩個人都開始喘不過氣,他終於用另外的手,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讓她能夠和自己平視:“這件事情結束,和我回莫斯科,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仍舊斷斷續續地,去吻她的嘴角。
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咬住他的嘴唇,嘟囔地說:“我怕冷。”
“房間裡,恆溫二十四度。”
她呼吸不穩:“你,要把我關起來嗎?”
“求之不得。”
他們說話的時候,始終在親吻著對方。她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推開了洗手間的大門,很快,捏了捏他的手臂。
程牧陽簇起眉頭,似乎很不高興被人打斷。
無論是什麼出身背景的女孩子,都很熱衷在洗手間補妝時,分享自己細密的小心思。幾個女孩子的聲音,從抱怨枯燥的戲曲,到猜測三樓那些家底最厚的家族,話題自然而然,最後都落到了家族幾個年輕人的身上。
“樓上的那些老家族,也只有程家洋派些,真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