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寡月很早便就寢。
二人各懷心事,愧疚多於同床共枕的尷尬,寡月因她身上的傷,顧九因他的學業。
兩床薄被一人分了一條,便睡下了。
次日卯時一到,寡月將顧九喚醒,伸手去拿她新買的青布裙子便要給她往身上套。
顧九不懂她有手有腳的為何連穿衣也要讓他代勞了。
伸手欲拭一拭惺忪的睡眼,就瞧見自己的手腕部繫著一個結,藥味很濃,卻不像是他隨身攜帶的常用的那種。
該死,她昨晚吃完橘子後是睡得有多沉啊?
他不會半夜裡起來又給她胸前的傷口換了藥吧?
顧九正思前想後猜測著他是如何得知她受傷的時候,自己已然被寡月穿戴整齊。
她迷迷糊的轉身下榻,用腳扒拉著榻邊繡鞋時,一雙微涼的手握著她的腳將那繡鞋套在她的腳上,她這才發現碧色繡鞋上一滴血漬。
原是如此!定是昨日腕部傷口的血在她弄好崴傷腳踝的時候擦在了繡鞋上面。
“這幾天別去東城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