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這個……?特意花銀子來照顧她?
陰寡月他到底在想什麼啊?他真把她當成她夫君了嗎?
粉色的肚兜上血漬已近乾涸,與開綻的皮肉黏在了一起,看得人背部發麻,顧九卻表現得像沒事的人似的。
寡月心下一緊莫名的有些窩火,該死這分明是皮鞭所傷!這傻丫頭到底遇上了什麼人?
他伸手將顧九帶進懷裡,不讓她掙脫開。好像這一刻只有這麼抱著才能減輕他心內的愧疚。
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不安,就在他伸手解開她外袍的那刻。
“是誰?”末了,冷凌的人兒才開口問到,聲音喑啞,喉中又似有沙沙聲。
他的手搭在顧九光裸的肩頭,將她散落的青絲溫柔的理順,別在另一邊的肩膀上,微涼蒼白的手指緩緩的向下移動至肚兜的細繩……他的手指笨拙的挑開那細線,惹得身下的人兒一陣戰慄。
“乖,我閉著眼給你上藥。”
他俊顏滾燙,體溫也陡然升高。
顧九想咬舌自盡,這恐怕是陰寡月最後的讓步了吧。真是一個強勢到不容別人拒絕的男人。
顧九閉眼:“只此一次。”以後她自己來……他該尊重她的。
男子沒有作答,微涼的手解開那結,那粉色的小物件落在床上。
周遭的氣息曖昧又詭異。溫熱的毛巾敷在她的傷口處,痛得她輕“唔”一聲,恍惚間她又感受到冰冰涼涼的粉末落在被他清洗好的傷口上。
良久,那人給她套上褻衣,摟著她復問到: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顧九恍然一驚,方才只是為了逃避他的問題,才任由他胡來想要他忘記……
哎,她怎麼可以和這個人玩心機呢?
如實相告又會不會影響他的學業?
顧九抬眼打量起他,即使他與她做這麼親密的事,她表示她依舊不懂這個人。
情和理,他分得很清吧。若她告訴他鞭打她的是晉侯嫡女,那位本與他定下婚約的未婚妻子他會怎麼想?
半晌,她才喃喃地吐出那名字:郎凌霄。
顧九將他沉鬱的神色盡收眼底。他終是一聲不吭的將她平放至榻上,轉眼擰乾毛巾抱著銅盆出去了。
只是,失神片刻的顧九未瞧見男子掩門時發白的手指骨節……
寡月再進房的時候手中拿了兩個橘子,黃澄澄的,很是誘人。
顧九躺在床上豪毫無睡意,他是喜歡郎凌霄的吧?
那女人美麗又高貴見過的都忘不了。
橘香四溢,顧九聳了聳鼻子,在確定真的是橘子以後,竟從床上坐起。
太沒出息了,不就是個把月沒見著水果了麼?
不過,古時的長安能長出這麼飽滿的橘子來?顧九表示她地理不算好,但是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寡月見她要起身放下正剝著的橘子,擦了擦手,拿過客棧的青布被子塞在顧九背的後,抵著讓她坐得舒服些,方才搬了凳子坐到榻上給她剝橘子。
他的沉默寡言顧九早已習慣,伸手要去拿另一隻來剝,卻被手心裡塞了他剝好的一整隻。
顧九掰開橘子,吃了一瓣,不覺得酸,便剝了一瓣送到寡月唇邊。
少年微愣了片刻,饒不過她期待的眼神,終是張開唇將那瓣橘子納入口中。
“很貴吧?”顧九問道,真的好久沒吃了,越吃越想吃,太沒出息了,現在要吃點水果比登天還難。
“嗯……”
難得他這木頭竟然嗯了一聲,顧九心下已確定定是從淮南運來的搶先貨。
因為京城的客棧每天的客房只供應到次日的卯時三刻,過了時候是要續費的,所以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