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有封號,應該也是很容易就哄過去的。
容若一聽,覺得這種身分的確說得過去,稱心如意地點了點頭。
陳逸飛當下告退,先去做諸般安排。
陳逸飛出了容若的房間,沒走多遠,見宋遠書漫步而來,當即笑道:“宋大人,你可是也去向公子請安。”
宋遠書淡淡道:“我得罪他得罪狠了,請多少安也沒用,還是省了這回事吧!”
陳逸飛輕嘆搖頭:“宋大人,我知你素來性情如此,攝政王也一向信你重你,只是,畢竟君臣有別,且疏不間親,他與攝政王是叔侄之親,名份上又是至尊,還礙著太后的情份在,這樣過份無禮,只怕攝政王就算有心,也不便護你。”
宋遠書漠然道:“無妨,駐衛國使臣的事,誰都可以做,我下場如何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飛雪關的守將,永遠是你陳逸飛,只有你才是不可替代的,只有你才能對抗強秦,所以,你對他執禮恭敬就好,這個惡人就我來做吧!”
陳逸飛知勸他不得,只好苦笑。
“對了,你們商量好,什麼時候護送他回京嗎?”
陳逸飛嘆息一聲,將容若想留下來的事講了一遍。
宋遠書更加皺起眉頭:“他就是這樣,身為至尊,不知體統,不明厲害,外頭還有秦軍虎視眈眈,我們只要稍有錯失,我等生死事小,君王被擄事大,他怎麼就這麼不分輕重。這種人,無力治國,只能惹禍,就會連累國家與攝政王。”
陳逸飛聽他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介面也不是,不介面也不是,只得亂咳一聲:“我已決定白天請公子閱兵,晚上與全軍同宴,要先去準備了,宋大人你自便吧!”
宋遠書眉頭皺得更緊:“陳將軍,你覺得讓他過多接觸軍隊,是好事嗎?”
陳逸飛眉一軒:“宋大人何意?”
宋遠書淡淡道:“這人雖然不學無術,又總會闖禍惹事,但似乎有一種可以收服人心的本事,昨日可以感動陳將軍,今日未必不能感動全軍。軍隊之心,若為他所收,是否妥當?不要忘了你我受攝政王知遇之恩。”
陳逸飛正色道:“攝政王待我恩重,無論王爺決定做什麼,我必誓死追隨,但王爺只要一日不下令,我就一日謹守君臣之份,不敢有違,否則,只恐無端陷王爺於不忠不義。
宋大人你固然對王爺忠心,也宜切記,過猶不及。王爺是世間難尋的英主,他既下令我們救護公子,全力守護,我們自然就該盡心盡力,京中詳情我們並不清楚,但太后與王爺的大婚,據說是真的得到公子支援的。公子親政年紀已到,朝政卻仍交由王爺管理,似乎也並無勉強之意,聽來雖然讓人難以置信,但我們應該相信王爺的判斷,而不是代替王爺判斷,否則,就已是對王爺最大的不忠了。”
宋遠書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陳將軍是真正的英雄,永遠走在光明的正道上,遠書佩服。”
他這語氣不置可否,顯然承認陳逸飛的話自有道理,但是明顯也並不打算改變他自己做人處事的態度。
陳逸飛嘆了口氣,想勸他,又覺無從勸起,而且閱兵之事,也不能耽誤,只得做罷,先自去了。
站在閱兵場的檢閱高臺上,身邊衛士環繞,身後旌旗獵獵,戰鼓聲響,激得人胸中熱血激盪。雖說暫時在城內閱兵,只能看看步兵的陣行兵法、進退法度,但這一回容若總算也領受了一番沙場秋點兵氣氛。
召集軍馬的戰鼓以三通為限,三通不至者,無論身分高低,一概斬首。所以,戰鼓一起,整個飛雪關,立刻就從沉靜的睡獅,變做飛揚的神鷹,無數士卒,從他們休息或駐守的地方,趕往閱兵場。
沒有一個人顯出慌亂之色,動作井然有序。
第三通鼓才剛起,閱兵場上,已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