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願意為他終生守身如玉。”
此情此景,要是展開雙臂,便是一張鐵達尼號海報。
我覺得好笑。
肩頭突然有重物壓下。
——是林兆的西裝外套。
“溫柔體貼,居家必備。”他笑,“木小姐要是感冒,我會很愧疚。”
我對著他的眼睛,不知如何形容那一瞬間的心情。
感動不是沒有——
不不,這不是愛情。與周宴告白的那一刻比,我沒有渾身過電感覺,一定不算。
我笑笑:“幸好沒有被林先生身後的加強排看到。否則我以一敵眾,肯定遭殃。”
他揚起眉毛,真的向後看了一眼:“原來木小姐開了天眼。佩服,佩服。”
兩個一起笑到流淚。
我們誰也不提結婚的事。
他打電話來約,我便出去;母親做了好菜,要我邀他來,我便邀他來。
牧牧已經能背完三字經。母親的填鴨教育很有效果。
我帶她去幾個親戚家裡轉,都說:“真聰明!”稱讚她學得快。
他們又看我,口氣裡開始唏噓:“阿曉,你有這樣的女兒,多好……”
只缺一個父親。
母親最著急:“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人家林兆也不年輕了。”
“再等一等。”我說,“我想再看一看。”
她以為我想多相幾次親。發動身邊友人通通做媒。
各種大齡未婚青年照片頓時鋪天蓋地。
“都沒有林兆好。”她對著照片下結論,“不是小白臉就是張飛臉。我看著討厭。”
還是繞回林兆身上。
父親也說:“我也覺得,還是林兆好。”
話雖如此,兩個老人還是拿著照片比比對對,看照片後面的附字——職業五花八門。小會計,營銷主管,秘書……
“阿曉怎麼說也是當過副總的。”
“還是林兆合適。自己有公司。”
怎麼說都是林兆。
我哭笑不得:“我早說了,不用再找人相親。”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母親逼問,“說等等,一等等到現在。”
“我再看一看。”
“又是這句話!”她指我鼻子,“我會被你活活氣死。”
“我和你爸爸,六十多歲的人了,沒過過一天舒服日子……”
大伯也來催:“聽說你和林兆現在走得很近。”
“朋友,朋友。”
“世界上哪裡有男人和女人是真正的朋友……”
我簡直疑心這些長輩全是一母所生。
“你好好想想,你討不討厭林兆?”
不。
“他是不是對你很好?”
是。
“那不就結了?”他一拍大腿,“有什麼不合適的?趕緊定下來日子……”
我在家如坐針氈。周圍全是黑黝黝的炮口:結婚!結婚!結婚!
就連做夢都夢見牧牧問我:“媽咪,為什麼不結婚?”
又是一身冷汗。
醒來只見牧牧在我身側,睡得正沉。
我心煩意亂,躲到樓上陽臺去抽菸。誰知撞上一個黑影:“哎呦!”
父親竟然在陽臺喝酒。
我好氣又好笑:“爸,怎麼鬼鬼祟祟,害我差點報警。”
他連忙豎起食指:“噓,別把你媽吵醒。我就喝一口。”
哦,一口。
我看看瓶中所餘:“爸,這一口真不小。”
他連忙轉話題:“你上來做什麼?”
“怕煙味會把牧牧弄醒。”我點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