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打斷了他的思緒。
“華先生,你交代的去中國的機票已經預訂好了。”秘書走進房內,報告道。
“中國?”彼利疑惑地看了一眼華矢紋,“你去中國幹嗎?你現在該做的是決定你的下一場演奏會的地點,是巴黎?還是倫敦?或者是悉尼?”也許他可以偶爾抽出時間去看一下。
“中國。”淡淡的語氣,華矢紋開口吐出了兩個字o
“中……嗄?中國?”愣了一愣,彼利不確定地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的第二場演奏會要在中國開吧?”那個古典樂並不盛行的國家。
“不是去,而是回。你該不會忘了我是中國人的事吧?”回去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在國外待了十幾年,是該回去了……
不知道父親母親現在情況如何,還有——“她”……
那個記憶中的野蠻又霸道的女孩……
在裡沙別墅區中的兩幢比鄰而立的別墅,一黑一白,相似的建築結構,強烈的對比顏色,歷來是人們談論的話題。
當然,光是顏色還構不成談論的話題,這兩幢別墅的男主人彼此的關係才是人們談論的重點。一個是警局行政總長,一個是麒影集團的總裁。身份顯赫的兩個大男人,卻偏偏老喜歡吵成一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那是家常便飯;偶爾上演一下全武行,來上一陣子的拳打腳踢也是普通得很。好在他們各自的妻子每每總是在緊要關頭阻止他們,否則就算哪天來個流血事件,人們也不會覺得奇怪。
“你說,這是我第幾次去警局帶你回來?”一聲怒吼,夾雜著拍桌子的聲音,從白色別墅的康家傳出。溫馨和諧的晚餐時間往往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嚮往,但卻向來和康家八杆子打不著。一如既往,康家的老父康溢照例在晚餐的時間發著他的常年牢騷。
掏了掏快被震聾的耳朵,康雯雯無視身旁的怒火,“老爸,你該不會又和華叔吵架了吧?”而且很可能是吵輸了。‘
“不是!”康溢重重地否認。這段時間,隔壁那姓華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很久都沒露面了,也讓他很久都沒幹吵架這檔子事了。
“不是就行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警局帶我回來,
何必發那麼大的火?“五爪手指開始進攻餐桌上的螃蟹。
“不是第一次?”就是因為不是第一次,他才會發那麼大的火,天知道,當他這個行政總長第N次到分局去保釋他那因超速而被逮進警察局的女兒,他的威嚴算是在部下中徹底掃盡,“你自己說,這是第幾次了?!”若不是有他這個當行政總長的老爸在,她早就不知該被記幾次前科。
“好啦,不過是第十四次而已。”某人無痛無癢地說道,順便七手八腳地撥著她最愛的螃蟹。哎,老媽燒的螃蟹還是那麼好吃。
怒髮衝冠的含義康溢此刻絕對可以理解,“不過?而已?你還好意思說!”都已經把她的那臺摩托車換成了小綿羊的助動車,她居然還有本事開到超速!氣死他了,對著這麼一個打不痛她、拉不動她、吹不破她的女兒,他的壽命百分百會少幾年。
“彆氣了。”一隻溫柔的手搭在了康溢的肩上,妻子方櫻軟言道:“雯雯也是怕上課遲到,你就別怪她了。”
“對……唔,”勉強嚥下了口中的螃蟹肉,康雯雯介面道:“就是呀,我再怎麼說也是個高中教師,總不能在開學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創下遲到紀錄吧。”所以——會超速真的不能怪她。
教師——這兩個字戳中了康溢胸中的痛。一家子從祖輩開始就都是警察,就算自己的妻子方櫻,雖然是一名律師,但多少還是和警方扯上些關係。偏偏女兒,任憑他坑蒙拐騙,就是抵死不當警察,去當了他做夢都想不到的高中教師。唉,真是